個營帳,燈火通明,真識上師復又拿起來了自己的水煙壺,利用引火器將水煙壺點燃之後,“巴噠巴噠”抽了起來之後說道:“了不得了,了不得了,連厲詭都能給人講經了,這一次背下山裡的到底是甚麼?”
到了這種時刻,真識上師便也無了甚麼驚慌的意思,便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止今日所見所聞,都和廟子裡面的佛爺裡面想的不一樣,真識上師也無有驚慌的意思,他一邊抽著煙,一邊嘴巴里面應是在唸著長詩,陸峰聽了一耳朵,應是讚頌一位戰神的稱讚長詩,還是迴文。
說實話,陸峰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隨性”的唸誦長詩的僧人上師,他一邊將水煙的煙氣子吐出來,便如同夢幻之虛無佛林,又像是一個小曼扎一般,等到他將兩句詩文唸叨了,便睜眼看這煙氣消散了,叫整個帳篷裡面都充滿了一種草木和菸草的味道,都到了這種時刻,他不驚慌,陸峰更不驚慌。
他抽水煙,陸峰便盤膝坐下,手中撥弄著念珠,叫老達夏為大家煮一壺酥油茶,也算是叫老達夏有了事情做,無這般的驚慌失措,不知如何。
等到了他將這長詩唸完了,陸峰方才說道:“上師,頂禮上師,小僧永真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這厲詭難道還會講經麼?”
真識上師抽著水煙,發出了濃郁但是不至於太刺鼻的味道,他一邊“咕嘟咕嘟”的抽著水煙,一邊不解,聽到了陸峰說話,他亦盤膝正坐,他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光頭頂說道:“還無有問過你這位上師的名字,我倒是從來未有見過你這樣的上師——原來是無盡白塔寺的上師,永真上師?
既然都這樣說了,其實今晚不應如此,一切便應都在廟子裡面佛爺的掌握之中。
整個營地裡面,上了山的上師,都是佛爺們看過了,聽過了,方才派遣上山的,便是根器都是被佛爺們看的清清楚楚的,應這些僧的根器有多重,可以承受多少的馱物,可以馱出來甚麼,在進入之前,佛爺們心中都是有計較的。
在這印經院裡面有甚麼厲詭,障礙魔,廟子裡面的佛爺也都是知道的,所以對於這些僧侶們背出來六大厲詭,也覺得無有甚麼特殊的地方,可是現在背出來了講經的厲詭,那事情便變得不一樣了——便厲詭,無可能精通佛法,更不可能講經,這裡有三大護法守護,便是那珍惜的佛像,在這裡亦有幾尊。”
說到了這裡,真識上師再度抽了幾口水煙,“吧嗒吧嗒”的說道:“止此刻,便等待山上的佛爺看出來些什麼,回來救援我們了,止這一次,山下都變得如此,可能山上亦是救不得了。”
——這些從他在今日看見真圓上師身上的那一張臉開始便覺得不對勁了,真圓上師身上的厲詭是他從無見到過的,若不是他日日夜夜潛心修煉“獅面空行母”的密咒,到了那個時候,便忽而看到了那真圓上師身後厲詭一閃而逝,他可能還無有發現真圓上師已經被厲詭吃掉了。
這些厲詭不但吃掉了一位鐵棒護法僧侶,還能裝扮成鐵棒護法僧侶的模樣,在他這個上師的身邊他都在許多出氣兒的時間裡面,沒有看出來那厲詭的問題,若不是“獅面空行母”的提醒,他都無有發現對方是誰!
到了現在,都無有護法的真言出現,那便說明留在這裡的上師都遇見了自己的問題,便是這個時候,越發的不能慌張,真識上師對於這些都看得很開,他便開始在這裡祈福起來,同時亦開始做儀軌,他自己做的是“獅面空行母”的儀軌,便是摧毀魔障的不二妙法,陸峰見狀,則是盤膝坐著,不住的念著自己的“六字大明咒”。
六位厲詭高僧回到了陸峰的嘎巴拉念珠之中,那一隻“獼猴桃”厲詭可看出,剛才這位護法上師說的言語,無有一句是錯的,由此可見問題,陸峰於是回遮了一下,拿出來了自己的人皮古卷。
無論甚麼時候,陸峰都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