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嗎,他可以從心眼之中感覺得到,那“度母”和他夢中的度母,並不一樣。
這“度母”兇的叫人害怕。
無有一丁點度母的親近和慈悲,普度。
和他懷裡的“菩薩”也不一樣。
才旦倫珠的目光洞穿風雪,照在了那大冰川的冰山壁“度母”上。
“度母”無情的雙目看著眼前的渺小之人,和才旦倫珠的眼睛正視在一起。
雙方都如赤子,無有絲毫的情緒對抗。
而就在這千萬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中。
在“度母”的臉上,卻又有一絲不和諧之處。
仔細看去,應是人造之痕跡。
要是才旦倫珠能看到這裡的話,會看出來這裡的不自然不和諧之處,就像是“度母”臉上的一塊“惡痣”,並且如果有精通密宗風水術的人來看的話,就會明白,就是這一處“黑痣”,完美的將這一尊“度母”,變得不再完美!
從“完美的真”,變成了“不完美的真”!
而這一處“黑痣”,則是一座廟子,一座建立在了無人的區域,眾神居所的廟子,這廟子,是有人用圓木狠狠地楔入了這大冰川之中,隨後用木頭和牛毛氈,還有一些毛毯,堆砌在一起,以那駭人的木頭作為龍骨,用牛毛氈和羊毛氈貼合在一起,用人、牛、羊的毛編織在一起,用力的綁縛在了大冰川之中的,搖搖欲墜的一座寺廟。
此時此刻,在這低矮危險的廟子之中,盤膝坐著四個僧人,這四個僧人穿著法衣,此刻,他們都無有了一絲絲的生機,不知道已經在這裡凍殺了多久,他們每一位身體都是青色。
這座神奇的廟子,他的所有的通風口都被人用毛氈和布匹堵住,但是還是有風“嗚歐歐”的進入,吹得裡面四具屍體,偶爾還有所動。
在那一張巨大的臉上,就是由這幾個僧人像是“刺青”一樣,在這“度母”的臉上,“刺上”了一道道密咒,刺上了一道道叫這個“度母”不完美的密咒,在密法域,甚麼都可以被風馬帶走,但是菩薩的真言就好像是永恆不變的“佛性”,是不可改變,不會消失的。
在“度母”的臉上,從上往下,完整的真言密咒橫列其中。
其中最多的便是“大白傘蓋佛母咒”。
從上到下,密密麻麻!
甚至於就是在這“天然形成”的度母的瞳孔之中,在這“瞳孔”的深處,似乎是有一道無盡的深淵。
五彩琉璃的深邃,像是某物的萬花筒,又像是被打碎的玻璃通道,在深淵的深處,似乎正盤坐著一道身影,此身影如男,又彷彿是女,止觀察的人一旦有了“性別”的念頭,這身影就會隨著外面觀測之人的念頭轉變,甚至於他的身形,也是在“黑色”和“血色”二色之間,不斷的流轉變化的。
止從他身上穿著的法衣可以看出來,此人應也是一位“巫師”或者是“僧人”這樣的“神職人員”,然而就在這雙“瞳孔”之前,亦各自有一個僧人,他們已然是圓寂了許多年的法體,但是他們哪怕是圓寂在此處,亦是用大大的鎖鏈將自己鎖在了這個瞳孔之上,貼合在了瞳孔之上,堵住了“度母”的兩道瞳孔。
饒是如此,亦無有影響這“度母”的完整!
這一副平衡的模樣就此在密法域的大冰川深處,無有多少人會看見,可能看見此處!
就算是才旦倫珠這樣有“眼福”的,看到了這些。
也並無可能明白自己看到的一切,都代表著甚麼。
他止有些懵懂,這些亦都會逐漸成為他的資糧。
伴隨著這些資糧,他這個小沙彌,有了另外一個領路人的幫助,方才有可能走到一個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就算是這些,在密法域,亦不過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