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我等要去的雜湖朗諾山,它有種種不可思議之可能,更重要的是,在‘巫教’的傳說之中,此處應是一位未知的龍居住的國度,雖然這些年也有源源不斷的大僧侶前去轉山,尋找那龍的蹤跡,可惜的是,無能找到!
甚至連龍病都未得,不知這龍掌握的是甚麼龍病,一場轉山,連那龍叫甚都無所感知。
至於說那記載龍的經文,毀於一場佛災之中,無有留下,就連那被天授的娃子,也都斷了傳承,永真啊,你我若是去了,就算是有菩薩保佑,怕是也回來不得啊。
主持尊者將我們送到那裡,就是未有叫我們活著回來的意思啊,主持尊者像是丟掉了生病的牛羊一樣,丟掉了我們啊,永真,我們就像是得病了的牛羊,被驅趕出了自己的牛羊圈啊,永真。
我之莊園,我之子嗣,若無我所在,那即刻之間,就會化作他人之資糧啊,永真,你叫我如何肯醒來?如何能醒來?”
說到這裡,智雲僧再度笑了起來,止他笑聲之中,卻無一絲絲歡喜、歡欣之意,陸峰見狀,一隻手做“釋法印”,智雲長老立刻就不說話了,亦不再笑了,只是盯著陸峰做法印的手。
陸峰看著智雲上師,言說道:“上師,且住,勿要如此去想,你應也有自己之想法,那諸位高僧都去了雜湖朗諾山轉山,亦無察覺,豈不是說明那‘龍’,並不在那處呢?
神靈之事情,本來難說的很,再說了,上師,上師!你之修行,那些莊園、子嗣,應是你的資糧,應是你的助力,可是你現在看看你!看看你的樣子,上師!
偌!
上師!
看看你現在如此模樣,你的莊園,你的黃金,你的妻妾,你的子嗣,你現在告知於我,他們是你的資糧,還是你心中的魔障?你的莊園,是為了你福源的精進,還是成為了你的生障魔?
不如一把火,不如一把火!
一把火燒掉你心中的莊園,智雲啊智雲,你已經入了魔障還不自知!你連何為本,何為輔都已然忘記了!上師,我無什麼可多說的,止願你回去之後多想想,你到底是生了魔障還是如何——過幾天我們就要走了,走之前,上師,我希望上師能夠真正的清醒過來!”
智雲僧聞言,睜眼看著陸峰,在黑暗之中,他依舊可以看清陸峰,他說道:“可是在那山上,曾有一場大雪崩,將一位轉山的高僧,生生凍死在了山下。
如今他的精魄就在山下盤桓,尋找人附身。
據說以後去過的高僧,亦想要降服他,但是因無因果,便將他留在了那裡。
永真,一位高僧,怎會被大雪崩凍斃在其中?
永真,若無‘龍’,他怎會失陷在山中?”
陸峰聞言,不言不語,只是說道:“上師,且看吧,還無去那山中,你便已經化作如此模樣,如若你真的在山中佛性破碎,化作魔、詭,我應如此?”
說完了之後,陸峰帶著智雲上師順著風,朝著莊園之中走,陸峰在前,智雲上師在後,陸峰知道,不論如何,前路生死路漫漫,可能就是一條死路,他止可前去,不可停留在此,他雖無知道寺廟是否有辦法確定他們去了那日出寺,但是他覺得應是有的,若是不去,恐也無什麼好下場。
背棄誓言,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就算是路上危險,日出寺更危險,但是他總是要前去那裡的,危不危險的,陸峰此刻心中止想的是去那山中,去那廟中,在此之前,人心不亂散。
人心亂了,隊伍就不好帶了,在這一次的馬隊之中,他應是第一責任人,也就是說,將他們帶到了地方,亦就是慈悲的一種,還是大慈悲。
護眾生周全。
以陸峰現在能力,他亦只能護的他們一群人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