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雙手捧起來了顏料,小心的說道:“上師……”
話還無有說完,上師就拿起來了這顏料,仔細的在自己面前看了,方才點頭,這顏料符合他的要求,是赭紅色,還有明黃色,還有綠色和白色,這些便都是珍貴礦石磨碎形成之物,當然,止這些還是不足的,陸峰還須得再用別的顏料,來進行這唐卡的第二步,便是上色。
止到了這個時候,陸峰都記得雙手合十,感謝白珍珠,說她“勞煩辛苦”,“享大功德,大福報”,不過他這個樣子,是自顧自說話的,旁人和他說話的時候,他便都和沒有聽到一樣,嚇得白珍珠去尋得了“羅仁·次旦仁珠”。
羅仁·次旦仁珠此刻也是心力交瘁,蓋因才旦倫珠的問題,便就十分的棘手,便是想要做一場小法會,可廟子裡面做四百禳災法的施法材料,的確是大大不夠,若是還無有下雪的時候,那事情也不是不能辦,真識上師冒著風險,還能拿了金珠子去周圍幾個“領主”“貴族”的莊園裡頭,換取些資糧。
可是現在,真識上師也是無有辦法冒險去外面了,不是真識上師惜命,實在是這件事情,本來就不可為,每一次去了外面,就被逼迫回來了,應用陸峰的話說,便是“此處的生態”壞了,再進一步說,便是“覆巢之下無完卵”。
日出寺有菩薩保佑,還是安全的,可是真的出了這地方,便是各種光景都有,便是他這個上師,亦不能對抗這整個天地之間的變化,他也不可能觀想一位大神,鎮壓了這附近的諸般神靈。
不過幾番出門,也不是完全無有作用,真識上師出去幾趟,也是看清楚了一些什麼場景,在日出寺外頭,周圍的風格外的喧囂,似乎是和這日出寺有仇怨一般,不日不夜的朝著這邊刮,可惜的是,此處地方便殊勝,更兼具有了菩薩坐鎮,風想要來,卻來不了。
真識上師出去的時候,甚至於在風中,他都見到了一個人,他的身邊跟著一頭白色的羊羔子,這人穿著那長袍的衣,裡頭還有盔甲,他的背後揹著一把淌血的劍,看不清楚面目,但是他身邊的詭韻,深厚的勾連在了風中,誰也不知道他這詭韻,到底是勾連了什麼,止這般隨著他行走。
止看了一眼,真識上師便回來了,他認出來了這位神靈,便是樓羅那保,是他化作的人的樣貌,這些神靈也是如此,他們才可以和人類繁衍生下來“巫教神靈的子嗣”,形成了初步的“巫教大家族”。
羅仁·次旦仁珠對於陸峰現在的模樣,也無有了辦法,便叫白珍珠下來再尋得真識上師過來,聽到了白珍珠下來尋人,真識上師也上去看了一眼,便看到了陸峰的背影,止看著他形銷骨瘦的這個模樣,真識上師便叫住了其餘人,叫他們不要去驚擾了陸峰。
他將自己脖子上的念珠拿了下來,在自己手邊不斷的撥動著,看他的模樣,應也是在踱步和思考,等到陸峰從梯子上面爬了上去,他才說道:“不能叫醒你們的上師,你們應也能看得出來,你們的上師,現在正好在一個奇妙的境地裡面。
現在驚擾了他,便會折了伱們上師的修行——你們是要是壞了上師的修行,你們是要變化做牛馬,世世代代為上師贖罪的。
你們的兒,你們的女,你們妻子丈夫,便都是要為上師世世代代贖罪的。
你們就欠了上師的債,要還十輩子,二十輩子的!”
真識上師認真的說道。
立刻,其餘的人便不敢說話了。
真識上師也無是在嚇唬他人,他說的自然是真的,應其餘上師也會這樣說,聽到了他如此這般說法,頓時,白珍珠幾人也不敢說話了,他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真識上師說道:“你們出去罷,都跟在這裡有甚麼作用?
還不時時刻刻準備著,將熬煮好的酥油茶和青稞糌粑,還有那煮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