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風順著“辯經院”對著陸峰吹了過來,吹來了大量的“辯經”聲音,在這“辯經”的聲音之中,陸峰還看到這些經幡之中,是有“馬頭明王咒輪”的經幡的,象徵著“六畜興旺”。
就在這觀察的時候,陸峰身後,忽而悄無聲息的走過來了一個人,他從陸峰的背後走過來,距離陸峰還有一個人的距離,一隻腳抬起來,將要踏住陸峰的影子的時候,他便忽而的站定了!
噶寧微微抬頭,看到了一雙冷漠無情的眼睛,這一雙眼睛詭譎的出現在了陸峰的後腦勺上,死死的盯著他,噶寧放下來了自己的腳步,原地站定了。
“永真上師!”
噶寧·仁頓扎西喊道。
陸峰這個時候方才回過了頭,彷彿是剛剛看到了噶寧少爺一樣,雙手合十說道:“噶寧少爺,久久未見,祝你吉祥。”
噶寧少爺看著轉過來的陸峰,對陸峰說道:“是啊,是啊,無有想到,你也來了扎舉本寺——是來考學第五階次第僧學考試?”
看到陸峰點頭,噶寧繼續說道:“永真,你可得知,今年是‘諸法本源之寺’的‘至尊大稱號呼圖克圖’坐床的年份?
故而今年便會有兩場考學和辯經,我拿這一場,你拿下一場,如何?
——若是你應了我的話語,我無有甚麼可以給你的,永真,無知道你是否聽過九白,但是你若是應了我的許,我可將一頭沙漠之中象徵著無上大吉祥的白駱駝,八隻可以和黃金媲美的白馬贈送與伱,這些,止你須得答應了我,無要參加同一場辯經!
你我都應是‘第五階次第’的上師,何苦撞在一起?”
噶寧握著自己腰間的骨頭刀,陸峰止當自己甚麼都無有看見,他眼神清澈,不驕不躁的說道:“聽噶寧少爺的言語,你我竟好似是將扎舉本寺的‘第五階次第’的考學資格,已經掌握在了手心之中一般。
上師啊,我們的言語應好像是刻在了石頭上的誓言,而不是隨著風散去的土塊子。
你說是麼?噶寧少爺?
並且先不說你我瓜分了這考學資格的事情,噶寧少爺啊,也許你還無從得知,你的父親,噶寧老爺,他許了我和我的好上師智遠上師莊園,原本這件事情應和你無有關係——但是啊,現在聽起來,噶寧少爺,你也無像是不能還債的樣子。
智遠上師已經圓寂,止我的那一份,卻不得少,噶寧少爺,牛死的牛補,馬沒的馬填!
賴不得!
更何況……”
陸峰看著噶寧少爺說道:“噶寧莊園,即為我的生障魔,生障魔,逃避不得。”
陸峰已經將事情說的很清楚了,噶寧聽到了陸峰的言語,他凝視著陸峰說道:“既如此,永真上師既然不願,便算了。”
他止帶著陸峰一起去“辯經院”看一看扎舉本寺的辯經,陸峰自然應允,止陸峰說,他這舉動,不像是密法域的漢子,倒像是馬蜂屁股後面的針,將藍幽幽的毒藏在了背後哩。
噶寧少爺臉上掛起來了笑容說道:“永真上師說的,那可是地獄之景象,永真上師,可不敢這樣亂言語,便是犯了戒律,要被扯掉舌頭,丟進地獄裡頭哩!”
陸峰點了點頭,說道:“是極,是極,噶寧少爺教訓的是,是永真失言了。”
二人都不像是發qing的公牛,他們止起了殺心,無有紅了眼睛,竟然還能一起走,待到他們走進了“辯經院”之中的時候,那種“似曾相識”之感覺又一次從陸峰心頭升起來。
陸峰看到了扎舉本寺的大辯經院和他在雜湖朗諾山下見到的辯經院,實在是太相似了。便是一個又一個的小辯經場所,階次第分割在了一條中線之上。
在中線的一段,應是那有地位的大佛爺所坐之地,大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