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一輪皎月和一樹的梨花。
福全手中擎著白玉酒杯,身倚在梨樹粗糙的樹幹上,仰頭是密密的粉白色的花瓣,重重疊疊的掛滿枝頭。一片花瓣輕輕的一路飄飛,打著旋,最後落入杯中,仰頭喝下,**的酒迷了味覺,迷了心,迷了記憶。
吟兒,你的過去不屬於我,你的現在也不屬於我,而你的將來更不可能屬於我,可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註定了是你的。我的生命中再也不可能與你無關。所有我能做的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默默的祝福。
吟兒,你知道嗎,其實,我很高興你的失憶,很高興。因為,在我心裡,仍然有一點小小的希冀,希望一切能回到我們初見的那一刻。
一絲澀澀的笑掛在嘴角。
一陣風吹來,帶來梨花靜謐的香,浸滿了他的鼻。
宜蘭客棧密議室。
屋內聚集了天地會杭州分舵的中堅分子,氣氛壓抑而又緊張。
“舵主,那劉永獻已經放出話,三日後監斬,咱們怎麼辦。”
“劫獄。”
“是啊,劫獄。”
“熊大哥是咱們分舵的二當家,拼了命也要救出他啊。”
陳近南揮了揮手,雖然以前也劫過獄,但是這次的情況卻不同。
“弟兄們都是為了百姓才劫官糧的,所以,救是一定要救的。不管是二當家,還是普通的弟兄,都一樣救。”“對。舵主,你一聲令下,弟兄們在所不辭。”
“爹,我也去。”
爹聽到我的聲音,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下定了決心,走到我面前,“你真的願意?”
我堅定的點點頭。
“你不後悔嗎?”
我疑惑的望著爹,他的眼神好複雜,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他。
“如果你願意,就可以少些弟兄受傷。”
爹嘆了一口氣,“你們都出去吧,吟兒留下。”
“你想聽你的身世嗎?”
“爹?”
“你本名並不叫陳思南,你叫鄂吟。”
“講個故事吧。”
“從前,有一個少年,他一身抱負,他四處漂泊,他了無牽掛,直到有一天,他的生命與另一個生命有了交集。”
………【番外四 陳近南】………
番外四陳近南
從前,有一個少年,他一身抱負,他四處漂泊,他了無牽掛,直到有一天,他的生命與另一個生命有了交集。
鰲拜的侄子穆裡瑪,平日橫行霸道,我早就想為百姓解決這個禍患了。今夜,我潛進他的府邸,尋到他的住處,經過幾十個回合的打鬥,他漸漸不支,但越來越多的衛士讓我左右黜支,胸口,背上,都中了劍,奮力殺開血路,逃離穆府。
空蕩蕩的街巷頓時充斥著嘈雜的腳步聲。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棲身一堵矮牆下,翻身躍入。整個人倒在柔軟的草地上,聞著淡淡青草的氣息,沉沉睡去。
當我甦醒的時候,我看到了我今生的女子,她正關切的看著我,她的手中端著的藥碗,輕飄飄的冒著熱氣。
接下去的日子,她替我換藥,她輕輕巧巧的手握著繃帶一圈一圈的繞著。接下來的日子,她喂藥給我,她總是將一勺藥放在嘴邊輕輕的吹著,再送到我嘴邊。
接下來的日子,我給她講我的故事,給她講我如何創立天地會,給她講我的一個個生死劫。聽到危急時刻,她總是皺了眉,捂了我的嘴,“以後不許這樣了。”
“以前會這樣,因為沒有人等我;以後不會這樣,因為我有了一個我等的人。”
她澀澀的笑了,“我明天要出嫁了,鄂碩,是我明天的夫君。”
我擎了她的手,錯愕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