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貴族小姐手持羽扇緩步而來,白皙的脖頸下,鴿子蛋大的藍寶石項鍊幾乎能晃瞎人眼,腕上、指間也是佩戴同色系的奇珍異寶。
整個人走來就是一個大寫的貴字。
她緩步走到白菌身前,先是同白巫師打了招呼,而後便全身心的將視線定在了白菌身上。
臉上帶著幾分嬌羞的緋紅,舉起羽扇遮著口唇,朝他低聲細語道:“菲特先生好,不知道菲特先生晚上有沒有空,如果有空的話,能陪我參加一下晚上的宮廷夜宴嗎?我想邀您跳今晚的第一支舞。”
配著白菌前面說的話,再加上這位貴族小姐的邀請,白巫師看著白菌的神色一變再變,最終定格在了陰沉上。
雖然那與他平常的臉色看起來並無甚區別。
可白菌還是感覺到了他莫名的情緒,饒有興致的欣賞了一下,而後愉悅地接受了貴族小姐的邀請。
“當然有空,美麗的女士,我深感榮幸,期待著晚上與您共舞。”
大約是受不了這迷亂曖昧的氣氛,白巫師連招呼都不想打,轉身就欲走——被白菌虛偽的攔了下。
“白巫師大人,宮廷的夜間生活是很無趣的,不如今晚一起去夜宴看看吧。或許,會體驗到不一樣的宮廷生活呢?”
雖然同為公主師,但白菌和白巫師這麼多年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白巫師授課時,白菌從不會過去幹擾;白菌教公主禮儀時,白巫師也從未去幹涉。
今日碰面算是這十幾年來,他們交談最多的一次。
畢竟平常碰到也就是點頭之交,誰也不會閒到無緣無故的去幹涉別人的生活,或是做什麼過多瞭解之類。
以上想法,取決於今日見到白菌之前。
經過與白菌的一番交談之後,白巫師這才發現自己對公主的禮儀師瞭解實在過於淺顯表面。
這樣不著調的人,如何能教好公主?
想著公主對菲特·卡蘭薩那不絕於口的稱讚,白巫師心下越發煩躁起來。
他確實該好好了解了解公主這位禮儀師了。
白巫師想。
夜,坎薩德殿。
身著華麗禮服的男男女女在縱情的樂曲中翩翩起舞,華麗的禮裙在旋律中綻放,猶如一隻只明豔張揚的蝶,美的肆意而迷亂。
身著樸素常服的白巫師在舞廳中顯得格格不入,他的目光繞過熱舞的男男女女,定格在了舞池中央,牽著貴族小姐優雅共舞的白菌身上。
他果然是這裡的常客,舞步與貴族小姐完全契合,下腰、旋轉、貼面,無一不完美從容。
甚至於在貴族小姐跳錯,欲要摔倒之時,他也能及時修改自己的動作來配合她,從輕搭著肩臂改為攬腰,白素修長的手自然摟住貴族小姐,幫助她站穩。
直至一支舞畢,貴族小姐已經像喝醉了酒一樣,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她暈乎乎的走上前想去親吻白菌,當白巫師以為他不會拒絕時,白菌卻執起貴族小姐的手,在她指尖上方落下了輕輕一吻。
隨後以這個吻手禮送別了她,從容接過女僕遞來的酒抿了幾口。
像是感受到了白巫師的目光,隔著縱情的人海,白菌半眯著眼朝他看去,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眼中連著幾分迷離的水光,唇色也潤紅了些。
見白巫師偏頭刻意避過他的視線,白菌起了捉弄的心思。
他端著酒杯越過人群,徑直朝白巫師走去,“沒想到巫師大人還真來了,怎麼樣?這裡是不是比你那枯燥無味的夜間生活要有趣多了。”
白巫師動了動唇,“不怎麼樣,這種宴會還是少參加為好,省得帶壞了公主。”
白菌沉默了一瞬。
“如果你指的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