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恢復力極快。
哪怕前一天的他斷手斷腳,第二天再見時,他也依舊能是原先那副完好無損的模樣。
等白榛再次睜眼時,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如初,除了衣服上還殘存著的血汙,已經沒什麼東西能證明先前發生了什麼。
羅斯汀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從地上站起,一副想跑又不敢跑,渾身瑟縮的樣子,嗤笑出聲。
可他不想再玩這種並不能對他造成實質性傷害的遊戲了。
他朝著白榛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而後在白榛畏懼的目光中,讓他一把拉到了河岸邊,按著他的脖子,讓他看著水面:
“來,低頭好好看看自己的樣子,看清楚一點,看看自己長得對別人來說是多麼噁心。你的靠近有多讓人厭惡,然後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清澈的河面裡倒映著少年並不出彩,甚至是醜陋的面目。
雜亂的灰色短髮,黝黑如泥的面板,遍佈斑點的臉,寬鼻大嘴細長脖,腰背常年駝著。除了一雙眼睛渾圓烏黑能挑出一兩分好看外,再沒有一處能看的地方。
在明月國這種國家人均美貌地方,分外另類。
白榛下意識的扭頭想要逃避,卻被羅斯汀強擰了回來。
“別躲啊,你總要認清楚自己是什麼東西,不是嗎?”
“畢竟擺不清自己的位置,就總會做出一些逾矩的事情 。”
他緩慢道:“比如說,妄圖靠近,你根本就不配出現在他眼前的人。”
“有的人窮極一生,竭盡所能,也沒有辦法從他人那裡得到哪怕一個關注的眼神。”
“而有的人站在那裡,什麼都郵不用做,就是萬眾的焦點所在。總會有人前仆後繼的去愛他,心甘情願的為他付出一切,只求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哪怕一瞬。”
“這就是你們的區別。”
“如果說公爵大人是天上的皎皎明月,高不可攀,只是光看著就令人滿足。那你就是腳下被人踩著都嫌髒的爛泥,看到你只會覺得晦氣。”
“你不會被月亮的光輝所籠罩,只會被襯托的越發骯髒、下賤。”
“所以,你到底怎麼敢跟在他身邊,怎麼配讓他的視線在你身上停留,又怎麼這麼沒有自知之明,死皮賴臉的纏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