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月光照亮的集結地，姜超的心情如同被風吹動的旗幟，既有勝利的喜悅，又因連長老孟的話而有些忐忑。一班在對抗演練中的勝利本應是榮耀的時刻，然而老孟卻潑來冷水：“姜超，你這次是運氣好，可別得意忘形。” 姜超心中不服，嘴上卻軟中帶硬地回應：“連長，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歐陽靖此時走了過來，拍了拍姜超的肩膀，示意他到帳篷後面談話。姜超心中一緊，不知是福是禍，只得跟著歐陽靖走去。帳篷後面，莊志賀正坐在那裡泡茶，那嫻熟的動作彷彿在訴說著他的沉穩與淡定。姜超有些緊張地站在那裡，莊志賀看了他一眼，說道：“坐下吧。” 姜超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莊志賀給他倒了一杯茶，姜超受寵若驚，連忙起身接過，說道：“謝謝部長。”

歐陽靖看著姜超，緩緩開口：“姜超，你知道嗎？我和莊部長以前是同年兵，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 姜超抬起頭，專注地聽著。歐陽靖繼續說道：“我們曾經在一個班，後來又在一個排，再後來一起被選拔到軍區特種大隊。但是後來，我們走了不同的發展道路。如今，莊部長已經是部長了，而我是旅長。” 姜超心中不禁對兩位前輩的經歷感到敬佩。

歐陽靖的目光似乎穿越了時光，回憶著過去：“那時候，我們一起訓練，一起執行任務。在軍區特種大隊的時候，我們都充滿了激情和夢想。後來，我留在了基層，而莊部長則走上了不同的崗位。再後來，你也進入了部隊，還在 E 師當過代理排長，這些經歷都塑造了你。”

歐陽靖話鋒一轉，誇讚道：“姜超，你素質不錯，作為基層指揮員是合格的。這次一班在對抗演練中表現出色，這也說明秋排的訓練很到位，讓兵們進步神速。” 姜超聽到誇獎，心中稍感欣慰，但他知道，歐陽靖接下來肯定還有話要說。

果然，歐陽靖接著說：“姜超，我想讓你換個地方服役。” 姜超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那裡，彷彿被一道閃電擊中。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提議。

歐陽靖解釋道：“莊部長的司機要進步，不能繼續當司機了。莊部長想在特戰旅挑一個司機，他覺得你很合適。因為你有駕照，而且駕駛技術也不錯。” 姜超完全愣住了，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這個訊息對他來說太突然了，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歐陽靖看著姜超的樣子，繼續說道：“姜超，你要知道，跟莊部長走是有好處的。你會有更多的選擇，而且莊部長來自北方，離你老家近。你剩下兩年服役期，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姜超回過神來，他堅定地說：“旅長，我只想留在特戰旅好好幹。我擔心被認為兵齡老不適合留在這裡，這是為什麼呢？”

歐陽靖嘆了口氣，說道：“姜超，旅裡提交集團軍的提幹名單中有你，但沒有被批准。我本來想給你解釋原因，但又於心不忍。你還記得當初你的老連長李曉光要帶你來裝甲團嗎？我因為覺得你是狙擊好手，所以把你留下來了。我覺得我要對你負責，所以現在讓你做出選擇。”

帳篷裡的氣氛瞬間凝固了，連長老孟悄然離開，只剩下莊志賀、歐陽靖和姜超三人。莊志賀默默地喝著茶，歐陽靖則靜靜地等待著姜超的回答。姜超深吸一口氣，說道：“旅長，部長，我請求考慮後再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