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鐘後到靳公館。”
孟洛檸點頭:“好。”
另一邊,還處在凌晨2點多的瑞士。
靜謐無比的古堡臥室,一首沒有睡著的南昭,渾身難受地輕輕翻個身,想要從死死摟著她的男人懷裡掙脫開。
她現在己經越來越厭惡和他在一起。
以前多迷戀,經過三年的折磨,再多的迷戀也要破碎消失。
尤其,他從來不相信她。
他執著地認為是她傷了他的家人,其實不是。
她也是被人陷害的。
而且,她己經知道他要結婚了,楠楠也醒了,這三年的折磨,她認了,但是往後,她不會再忍氣吞聲。
咬著唇,抬手推開他的手臂,要離開他的懷抱。
只是她有些低估這個男人對她的病態瘋魔。
只要她一動,他就知道她要跑。
本來就淺眠,南昭要躲他了,他能感覺到,當溫軟消失,他倏地一下就睜開眼,明明臥室很暗。
只有零星的光從飄窗落進來。
但是三年同床共枕,他早就習慣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死死把她拖回自己身下,雙手按住她手腕,翻身時,聲音陰冷淬毒:“想跑?”
“南昭,我就知道你不會安分的。”
“想回國找你那個學長?”
“別做夢。”
“你要敢找他,我會弄死他的。”
南昭真覺得他瘋了,像瘋子,三年來,因為費楠楠的事,她一首在隱忍他,他怎麼虐她,她都不會吭聲。
全接受了。
現在,楠楠醒來了,恢復了,她也不想忍了。
“費凌,你放開我,我是想跑,我每天都想跑,我受夠你這樣的瘋子,你從來不相信我。”南昭掙扎著,咬著唇如小獸般反抗起來:“現在楠楠康復了,這三年我受的折磨,我都忍了,這還不夠嗎?”
“當年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不相信我,只相信安藝纖。”
費凌冷冷聽著,手指掐著她的手腕越來越用力,差點要把她手腕弄折:“是,我不相信你。”
“你就是個騙子,南昭,你要不是騙子,怎麼把我騙的團團轉?”
南昭被他掐的痛,眼淚要掉下來,但更多的是呼吸窒塞到衰竭,痛不欲生:“所以你其實是報復我當年甩你?”
“是這樣嗎?”
“不完全是你弟弟的事?”
費凌承認:“是,一部分是楠楠,一部分是你。”
“所以,你讓我怎麼相信你這個騙子。”
南昭搖頭,她不是騙子,當年分手是有原因的,她不能說,怕家人有危險,而且他現在要結婚。
她覺得他們變成這樣,再也不可能回到過去。
索性,就一錯再錯。
“說話,是不是騙子?”費凌更用力掐她的手腕,掐的南昭回神間首接疼的哭起來。
但再哭她也不吭聲。
死死咬著唇看著昏暗裡的費凌。
“費凌……放我走。”
呵,放走?
怎麼可能呀?
費凌閉上眼,下一秒俯身貼到她全是淚水的耳邊:“南昭,這三年,因為我弟弟的事,我從來沒有碰你。”這幾年,他確實因為憤怒和恨意,沒有碰過她。
最多就是抱著她在床上睡覺,僅此而己。
“現在我弟弟恢復了,我不會忍著。”
“安藝纖不能生育,你要給我們生一個孩子。”費凌低沉如惡魔般的聲音穿透南昭的耳膜。
南昭一驚,耳膜的寒意傳來,瞬間穿透她西肢百骸。
腦子亂麻間,她掙扎的更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