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喬木木錄音的時候,隔壁好幾間錄音棚裡的錄音師都來圍觀了。
因為隔壁錄音棚的裝置一直沒修好,錄音師沒事兒幹,就跑到喬木木這邊來幫忙。一般像喬木木這種剛出道的歌手,特別容易出錯,有些很專業的歌手,音準都會出錯,就需要錄音師師一點點細心調。
像喬木木剛出道的非專業的歌手是錄音師最害怕的,也許她錄歌只要半天,但是錄音師給她後期調的時候,可能得半個月。但是櫻桃臺那邊給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錄音師壓力也很大。
“音準還可以啊,節奏也都是對的,她出道前應該有受過專業的訓練吧。”隔壁房間的錄音師跟梅利友閒聊。
“應該是的吧。”梅利友呵呵笑了兩聲,問錄音師:‘我能聽一聽嗎?”
梅利友帶上耳機,那裡面傳來喬木木清晰的聲音。
梅利友眼前的螢幕裡顯示出她前幾次唱歌的音訊資料,具體的資料梅利友也看不懂,但他能看懂喬木木已經錄了四遍,這四遍歌的波浪線基本是保持一致的。
錄了第五遍後,錄音師說錄完了,喬木木可以走了。
梅利友總覺得不對勁:“你別是糊弄我吧,這才一個小時不到,我看別人錄歌至少得兩個小時,怎麼她只要五十分鐘就可以了呢?”
錄音師確實有私心,喬木木這邊錄四十分鐘走了,他就能再繼續給後面排隊的人錄。快過年了,多錄一首掙一首的錢,於是乎耐心解釋:“她一個新人,唱成這樣已經很完美了,就算再唱十遍,跟現在這幾首也不會什麼區別。你看她每首歌的音量大小和段落之間的切換,資料基本都是一樣的,很多專業歌手都不可能做到像她這麼穩。”
“不行,我們定了上午的時間都在這兒錄歌,你必須再給她幾遍,錄到中午為止!”梅利友聽完喬木木唱歌后,雖然覺得那個水平已經很棒了,但他還是不可讓喬木木吃虧。她只是個剛出道的新人,到哪兒都很容易被人看輕,他可不能讓喬木木吃虧。
錄音師也不想跟梅利友去爭論什麼,萬一梅利友非要在這裡賴著不走一上午,他也沒辦法把人趕出去,他只好求助一旁的傅渤淵:“傅先生,您是專業歌手,又是喬木木的朋友,麻煩您來說句公道話。”
傅渤淵接過耳機,仔細聽了一遍,喬木木節奏很尊,咬字清晰,尾音的餘韻控制得也很好,雖然有一些極小的瑕疵,但那些都是可以透過後期去調整的。
他把耳機放下,笑著對梅利友說:“我猜她來錄音之前,已經在私底下練習過很多次,改掉了一些可能會出現的問題。那些改不掉的問題,你就算讓她今天唱一上午,她也改不了。不如高抬貴手,給她放個假吧!”
梅利友想起她跳舞的事。分明第一天跳的時候還很生疏,她那四肢硬邦邦的,跟個失去控制的機器人似的,舞蹈老師光看她跳舞就氣得頭疼。結果到第二天,她居然就像模像樣了,雖然四肢還是硬邦邦的,但至少人家節奏全都對了。到第五天、第六天的時候,她的表現簡直脫胎換骨,跟第一天來的時候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舞蹈老師私下跟他說,喬木木不是個很有舞蹈天賦的人,她能跳成現在這樣,私下偷偷練習了很多次,喬木木手肘上和腿上的淤青,都是她私下一個人跳舞的時候給碰傷的。
錄音非常順利,梅利友上午給喬木木放了假,讓她下午兩點之前到櫻桃臺去彩排就行了。
今天上午的路小雨情緒很穩定,在今天以前,她對蘇淮還有那麼點餘情未了。午夜夢迴時分,她一個人在被子滾來滾去,怎麼都睡不著。那種時刻,她會瘋狂的想念蘇淮,想念他把手搓熱覆蓋在她肚子上,溫柔的親她的眼睛,喊她寶寶?
必須感謝今天這場意外,讓她對蘇準的那點念念不捨徹底消失,她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