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化入膏油調養。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
說到睡覺。他心中又鬱悶起來。他們之前還曾有過約定的。殷如行那晚熱情似火,他差點就把持不住,費了好大勁才按捺下。說好等這一段戰時結束就再續魚水。本來今夜就可得償心願,結果她弄的這一身傷,還怎麼行事?
想到這裡,他心頭可謂是不快之又不快。沉聲道:“都這個樣子了,回去也不像樣。今晚就睡這兒吧。”
殷如行不覺得推個門回隔壁廂房有什麼好不像樣的。不過她實在是太累了,也懶得回應。含糊應了一聲就昏沉沉的睡了。蘇雷要是真的重口味到對著睡著的人也能幹些啥,那也隨便吧。
實事證明,蘇雷還沒有重口味到這個地步。雖然整晚都被一個滾燙的熱源抵著,到底也沒越雷池一步。只不過第二天天矇矇亮時她就被騷擾醒了。
昨晚蘇雷就說過,睡一覺身上的痠疼就沒事了。他說的不假,殷如行被騷擾醒時發現身上的痠疼感的確沒有了。於是某人就開始享用遲來的大餐,先是一陣猛吞,再來細嚼慢嚥,吃了很久,吃的乾乾淨淨。
吃完大餐,蘇雷滿面春風的出門。殷如行是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通房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尤其想要做一個有追求的通房,日子更是過的苦逼。
她足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期間大約蘇雷特意吩咐過,房門緊鎖,倒是沒人進來。起身後回到自己房間,水壺中還有一壺昨天備下的冷開水,倒入盆中簡單清洗了身體。裹上束胸布、肩頭布、腰布等等,套上外衫、長褲。頭髮束髻,臉和手臂塗上藥水,貼好胎記。小親兵行知再度出現。
推開房門,殷如行就感受到好些異樣的目光。她僵了一下,挺直了脊背朝廚房走去。眼簾下垂、步履微沉。
“你不必在意那些目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抬頭一開,是李奉。依舊一張冷然的臉。說的話卻很溫暖:“大丈夫不問出身。等回了祺城,城主府中有女眷。將軍便不會召你了。你只忍過這幾日便好。”
殷如行張了張嘴,又閉上。垂頭喪氣:“我知道了。”
李奉沉默了一會兒,又幹巴巴的加了一句:“將軍不是惡人。”
殷如行又抬頭,看了他片刻,認真的道:“我知道。”
蘇雷真不是惡人。只不過她來自完全不同的地方,觀念差的太過。
李奉點了點頭,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殷如行去廚房取了午飯回頭。蘇雷人在正廳,剛和一眾中層將領議完事,眾人前前後後各自散去。殷如行便將飯菜擺在了正廳。
“你是怎麼認識李奉的?”蘇雷看著她擺碗筷,順口問道。
殷如行低聲回答:“雲驍騎有個負傷計程車兵不聽勸……”將事情說了一遍。她是後來想起的,王玖應該就是那個不顧傷勢跑回去的大漢。
蘇雷點點頭:“李奉最看重的就是雲驍騎兄弟間的義氣,怪道這樣幫你。”說話間見她只拿出了一副碗筷,皺眉道:“你的呢?”
“我待會兒去廚房取我的午飯,回房吃。”她低聲道,“雖然戰事結束了,可還是在軍中。不能太特殊化。”
蘇雷又皺了皺眉,沒說什麼。很快吃完了飯,丟下碗筷:“剩下的菜別浪費了,你拿回房吃了。”見殷如行又想說話,陡然加厲聲音:“你是想加強訓練的吧,那便不能吃的差了。不然身體怎麼吃得住。你去打聽打聽,雲驍騎的伙食是什?普通士兵的伙食又是什麼?”
殷如行頓住,澀澀的低語:“我知道了。”
“那就趕緊把東西收拾了”蘇雷惱怒的拂袖一揮,只覺胸口堵著口悶氣,草草道:“再沏壺茶過來就沒你的事了”
“是。”殷如行低聲應諾,收拾了東西低頭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