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馬匹,跟著那二胖去了村子他處。
二胖家條件也不錯。許是心虛還是什麼,除了兩個老人,其餘家人睡柴房的也有,睡廚房的也有,去別人家擠的也有。愣是騰出了兩個房間來。
兩人胡亂入住。和衣在床上打坐。凝神靜氣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蘇雷得知村長家原先的客人去了他處,將房間讓給了他們。十分過意不去。有心當面致謝一下。聽村長大兒說對方無意見面也就算了。一來大晚上的不是訴衷腸的時候,二來地方佔都佔了,人家不想見還湊上去顯得太猖狂。便決定乾脆明早離開之前再面謝也是一樣。
夜晚很快過去了。
東方剛剛泛白,寧湛就起身了。隔壁傳來細微的動靜,殷如行也起了。
兩人都是合衣睡的。沒費什麼事就收拾好了自己,出門到院中打水洗漱。
二胖娘聽見動靜,忙忙穿了衣服出來,賠笑道:“兩位起的好早。且略等等,小婦人這就做早飯去。”
廚房冒出炊煙。不遠處,村長家的青瓦煙囪也冒了煙。周邊再有幾家也是一樣。
院中,寧湛看了一眼,冷聲道:“他們也起了。”
“真是早。”殷如行嘆了口氣。起的一樣早就意味著有很大的可能離開時碰上。她和寧湛的看法一樣,他們的行蹤被越少的人注意越要。
“我去牽馬。你去廚房催一催。東西帶著路上吃就行。”寧湛皺著眉道。要不是想著吃熱食比較好,早飯都不必等的。
兩人分頭行動。二胖娘雖然很詫異,還是遵照客人的意思將早飯給打包了。
寧湛牽了馬來,兩人翻身上馬,朝著村口而去。
蘇雷早起後就託村長大兒去看看昨晚的另一撥客人起來沒有?他要上門拜訪致謝。
村長大兒打著呵欠來到二胖家,剛好見他們要走,嚇了一跳:“二位且等等”
寧湛勒住馬,居高臨下的問他有何事。村長大兒將事說了。寧湛冷聲道:“不必了。小事一樁而已。我們還要趕路,先走了。”
“可是……”大兒剛喊了兩個字,就吃了一屁股灰,愣愣的看著揚長而去的馬尾飄飄。
愣了片刻,他甩了甩腦袋,一溜煙的跑回家,隨著貴客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說了。
蘇雷也愣了愣。這架勢,怎麼想在刻意躲著他們。
“那二人,是什麼樣的?”他問道。
大兒伶俐的回答:“是一對年輕男女。騎著馬,氣度看著像是貴人。說是表叔和表侄女,年紀相差卻不大。男的約有二十來歲,女的大概二十出頭。生的都很俊。那女子……”他頓了頓,補充道:“小的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姑娘呢。比畫上的還好看。”又頗為可惜的道,“就是衣服顏色太沉悶了,不鮮亮。”
站在一旁的親兵都不禁笑了。天麻更是叫道:“大郎兒,你看人家姑娘看的倒是仔細。人家衣服顏色鮮亮不鮮亮,關你什麼事?”
大兒臉上一紅,辯解道:“我是看著奇怪。年輕姑娘家,生的又那麼漂亮。打扮的卻是暮氣沉沉。頭髮不挽髻,首飾半個沒有,衣服是黑的,腰裡還挎著劍。莫不是外頭戲文上說的女俠?”
“女俠還有生的那麼漂亮的?”天麻扯著嗓子笑話他,“我也沒聽說有女俠愛穿一身黑衣的,通身兒黑,又不是寡婦。”
大兒忙道:“並不是通身黑,衣服鑲了寬寬的紅邊,腰帶和髮帶都是紅的。”
蘇雷霍的起身:“你說什麼”聲音尖銳,眼睛死死的盯住他:“你再說一遍”
大兒被看的渾身發抖,顫著聲道:“小的沒有胡說。”
親兵們齊齊愣住。他們從未見過蘇雷有如此表情,好像能把那村長家的大兒給吃了。
“她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