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又不是花痴,他長得帥不帥幹我屁事!”她言下之意,似乎意有所指、拐彎罵人。
丁百柔焉有聽不出之理,她立刻反擊:“當然有關係!像你這麼粗魯又沒氣質,就算你在帥哥面前晃上一百次,大概也不會有人記得你!”
她的揶揄把小冬鬥嘴的興致給勾了出來,小冬立刻嗤之以鼻地冷哼一聲,“就是有你這種沒大腦的大花痴在背後盲目崇拜,那些自以為是的無聊男子才會這樣囂張。”不知怎麼的,腦中閃過今早那張跋扈的臉,她的口氣不自覺地加重。
“這是你偏激,愛美是人的本性,欣賞美的事物有什麼不對?”
“像你這麼濫情,跟花痴有什麼不同?”
“你……你幹嘛涉及人身攻擊?”丁百柔動了氣,她放下冰淇淋,指著小冬的鼻子質問。
“我只不過把事實講出來而已。”
“趙——小——冬!”丁百柔站起來大吼了一聲。
“幹嘛?我又沒耳聾,吼那麼大聲做什麼!”小冬連眼都懶得抬,無視於她的怒氣。
她一向對丁百柔的行徑有諸多不滿,尤其對於她盲目迷戀帥哥一事更是不以為然。平日她忙於打工,對她的“病態”行為,一向眼不見為淨,兩人很有默契,從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丁百柔不來惹她,彼此倒也相安無事。
看著兩人逐漸升高的火氣,宋海茗不假思索地橫在兩人中間,鎖著眉看著兩人,“我不懂你們為什麼一見面就要吵架?鬥鬥嘴也就算了,不要把場面弄得這麼僵嘛!”好個宋海茗,連罵人的聲調都是這麼優雅。
“誰愛跟她吵!海茗,你評評理,她怎麼可以那樣說人家?”丁百柔泫然欲泣地拉著宋海茗的衣袖,眼淚已然在眼眶中打轉。
又來了!小冬不耐煩地翻翻白眼。每次丁百柔說不過她便來這一招。她實在不懂,為何男孩子都喜歡吃這一套,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不嫌煩嗎?
最誇張的是,丁百柔與宋海茗竟同被選為外文系最有氣質的兩朵花,真是……。宋海茗倒還頗名副其實,但丁百柔……她那個樣子壓根兒與氣質兩個字劃不上等號。最有氣質的花?笑死人了!她嚴重懷疑外文系那些娘娘腔的傢伙是不是全患了青光眼?
趙小冬正想開口再反擊時,宋海茗乞求的目光讓她悶悶地把話給吞了回去。
海茗知道小冬一向就看不慣丁百柔的交友情形,而以她那種不知道“輸”字怎麼寫的個性,丁百柔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再說下去,情況鐵定更糟。
還好小冬頗識時務,為免讓海茗難做,她故意舉起手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不早了,不早了,我看還是睡覺去,免得讓眼淚給淹死。”
見她離開,丁百柔哭得更委屈了。她淚眼婆娑地擦著眼淚,望著海茗道:“我真的有如小冬所說的那樣不堪嗎?”
宋海茗嘆了口氣,別人的行為她不便評論,畢竟一個人的價值觀不是別人的主觀意識可以衡量的,鼕鼕實在不應該擅自批評。她柔聲安慰道:“你別太多心,冬她也沒有惡意,氣頭上講的話你不要認真。”
丁百柔動作誇張地擤擤鼻涕,洩憤似地把衛生紙用力丟向垃圾桶,邊罵道:“死小冬,臭小冬,自己缺點一大堆不好好檢討,還敢說別人!”
宋海茗見狀,微笑地拍拍她的肩頭。“彆氣了!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到學校,早點睡吧!”
“那這些東西怎麼辦?”丁百柔嫌惡地指指散落桌面的那些已開、半開及未開的零食。
“我來整理就好,你去睡吧!”
“不好意思,每次都麻煩你。”嘴巴雖然如此說,但她卻一副理所當然地轉身,留下凌亂的桌面回房間,在經過小冬房門時還擠眉弄眼地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