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熙知她心事,安慰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再說了,哪怕眾人皆知,宗正寺卿與皇位無緣,但古往今來,哪一朝的宗正由皇長子任過?若是……你說,那些古板的朝臣,究竟是信奉兄終弟及呢?還是父死子繼?」
聽見他用這般不在意的語氣說起如斯狠辣的事情,秦琬怔了一怔,方道:「我還打算看看。」
裴熙聞言,不屑挑眉:「怎麼?你怕死?」
「也可以這麼說,畢竟……」秦琬頓了一頓,失笑道,「門外就在廝殺,敵人隨時有可能闖進來,我卻只能看著阿耶阿孃,手上攥著一塊鋒利的瓷片,瑟瑟發抖……那種命懸一線,生死不由人的感覺,我這一輩子都忘不掉。所以,我想看看魏、魯二王。」
她如今已是縣主,身份尊貴,只要新君能容下長兄,她就一生無憂。倘若真能過這種日子,不去走那條坎坷艱難的路,也不是不可以。
聖人活下來的幾個兒子中,趙、韓二王的事跡,秦琬聽了幾樁,並不認為他們擁有足夠的眼光、智謀、胸襟和度量。至於魯王和魏王,行為雖也聽過,卻頗為片面,秦琬不敢輕易下斷決。
她毫不避諱自己的懦弱和猶豫,裴熙也就沒再說什麼,畢竟他自己也是個若無九成把握,絕對不會將事情說出來的主兒。願意拿自身下賭注是一回事,牽扯到關心的人,身家性命全賭在裡頭又是另一回事。
「既是如此,我陪你去好了。」裴熙很直接地說,「也好幫你把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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