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笑意,驚疑不定,命眾人退下。
匡敏知秦琬能耐,又一心拉魏王下馬,自不會隨便得罪皇長子夫婦,態度依舊恭敬:「聖人問縣主,蘇世子平日與什麼人往來得多些,至交好友又有誰?」
秦恪一聽,立刻緊張起來,忙問:「匡內侍,蘇彧他……可是犯了事?」
「阿耶——」秦琬嗔怪了一句,才道,「不瞞匡內侍,蘇都護威名赫赫,想結交外子的人數不勝數,往來者甚重。他平日多在書房讀書,少涉內院,也不拿這些事情煩我,以免我思慮過多,對孩子不好。若說至交好友,倒也有一兩個,當先得自是魏嗣王,再然後便是魏嗣王的幾個伴讀了。」
她說得含蓄,秦恪卻險些拍桌子,即便匡敏在前,他也控制不住怒火:「裹兒,你一直都跟我說什麼?他對你好,對孩子也好?這就是對你好的方式?遇見誰不和妻子說,遇到了什麼事也不和妻子說?他和你說什麼?讓你回來找孤,幫他的酒肉朋友謀缺?」
秦恪越想越氣,徑直往外走,邊走邊說:「孤這就去找宇文杉和週五,將那些人全都轟出去!」
宇文杉是代王府司馬,週五是王府典軍,代王想要趕走幾個侍衛,自然得勞動他們。
沈曼見狀,連忙拉住秦恪,秦琬又是感動,又是無奈,拼命扯著父親的袖子,將他拽回來,連聲道:「阿耶,莫生氣,莫生氣!一日夫妻百日恩,到底還有孩子在呢!您給他留點臉,留點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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