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都沒有,怎麼去追求大道?」
農知一嘴唇顫動,半晌說不出話來。
林靖樂和張子望等院主臉上則是青白一片,就連婁桐都羞惱不已。
潘筠卻還不肯放過他們,抬頭問林靖樂,「林堂主,若說兩日前我的憤怒是罪,是沒有把學宮當成自己的家,那此刻,我真心將學堂當成我的家,我希望它能越來越好,我希望它能傳承千百年。」
「所以,我希望它能改過不好的,維持好的,請您回答我,學宮風氣如此,刑法堂有沒有責任?諸位院主有沒有責任?」
林靖樂眼中似乎閃著火光,他定定地看著潘筠道:「有!我和諸位院主皆有罪,我願認罪。」
張子望不悅:「林堂主!」
林靖樂道:「張院主,疥瘡已發膿,再不清除,全身就要潰爛了。」
張子望:「欲速則不達,林堂主,前車之鑑歷歷在目,而且真人不在,我勸你三思而後行。」
林靖樂:「區區小事,何須真人在場?我等不過是清除學宮裡的頑徒,不讓這樣的事再發生罷了。維護學宮內規矩清明,本就是刑法堂之責。」
「是嗎?」張子望道:「只怕你不只想整頓刑法堂而已吧?」
他看向其餘院主,問道:「公則,婁師妹,薛院主,你們怎麼看?」
王公則:「事關重大,還是等真人回來再說吧。」
薛院主則是皺了皺眉,「學宮也是時候清理一下了,這幾年學宮風氣越來越不好,不過子望擔憂的也沒錯,的確要小心一點兒,以免出岔子。」
婁桐皺著眉頭沒說話,不由的看向站在人群前方的玄妙。
玄妙看了她一眼,卻沒有給她回應,而是直接嗤笑道:「整頓一下學宮的規矩而已,這樣的小事也要真人回來才能辦嗎?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學宮真的是真人控制的呢,但他一年倒有大半時間在外面,不知道這學宮平時都是誰在維持。」
張子方,「離妹,你少在這兒陰陽怪氣,你都不是學宮的人了,現在是我們學宮內部議事。」
玄妙向他走了幾步,冷冷地道:「我的確不是學宮的人了,但我還姓張,我就說了,怎麼了?」
熟悉的爭吵味道,潘筠乾脆往後一坐,坐在自己的腳上,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一切。
不遠處的二樓處,張留貞捂著胸口咳嗽起來,一張手帕遞到眼前。
張留貞偏頭看去,見是李文英,便伸手接過,捂著嘴巴咳起來,「你這傷似乎越來越壞了,你還能活幾年?」>br />
張留貞捏住帕子,遮住當中的血色,白著臉笑道:「放心,還能活很久呢。」
李文英停頓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信沒信,抬著下巴衝下麵點了點,「又吵起來了,這件事怕是又不了了之了,你不下去幫忙嗎?」
「你也說了會不了了之,」張留貞道:「改革與否從不在張子望和林靖樂等人身上,而在山下天師府中的人身上。」
「也是,」李文英嗤笑一聲,略過這個話題,「潘筠呢?你不去,她可真的要被送到思過崖了,那裡日子可不好過,三個月,她年紀這麼小,搞不好人會瘋的。」
張留貞輕輕咳嗽起來,忍不住笑了一下,「有姑姑在呢,放心,她去不了,至少現在去不成。」
果然,堂審到最後就是他們幾個大佬互相吵架,王費隱才是實實在在的外人,但他會挑撥離間,還會煽風點火。
在一旁時不時加一句,成功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就連一向好脾氣的薛院主都忍不住發怒了,「刑法堂不過是要行事嚴明些罷了,就讓他們去做怎麼了,些許小事也值得你們爭得面紅耳赤的,這麼多學生看著呢,你們不嫌害臊嗎?」
張子望:「薛院主,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