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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哪裡,下官對秦大人敬佩已久只是無緣結識,如今能夠一睹尊容,真是三生有幸啊!”呂信對秦天德的態度極為客氣,居然以下官自居,要知道他們本是同級,更何況他的資歷要比秦天德老的多。不過沒辦法,誰讓秦天德有個當宰相的叔父呢?
秦天德哈哈一笑,伸手拉住呂信的手臂,異常的客氣:“哈哈哈,呂大人抬愛,本官真是榮幸之至啊!”
呂信一直留意著秦天德的表情,如今看到秦天德如此親暱的動作,心中一喜,連忙說道:“秦大人剛剛到任,本官已命下人準備了些許薄利,還望秦大人不要嫌棄。”
說完話,他一揮手,就有幾個小廝講一個木箱抬到了秦天德面前。
“哦?這是何意啊?”秦天德裝出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好奇的走上前去,將箱蓋抬起了一點。
晃眼、刺眼、耀眼!白花花的銀錠著斜陽的餘輝照耀下,泛起了白晃晃的光芒。
秦天德的嘴頓時合不攏了,雙眼也快眯成了一條線:“這怎麼敢當,呂大人這份禮太重了,三兒,收下!”
圍在一旁的一眾鄉紳見此情景也連忙讓下人將早已準備好的禮物紛紛呈上,同時嘴裡拍馬溜鬚歌功頌德的話不絕於耳,弄得秦天德哈哈大笑。
看著秦天德此時的模樣,與周必大同乘一騎的陸游忍不住小聲罵道:“貪得無厭的狗官!”
周必大擔心的倒不是秦天德的貪婪,他小聲問道:“陸兄,你說秦大人之前在官道上說的那些話還會算數麼?”
“周兄,你還叫他秦大人?叫他狗官就是抬舉他了!你看他那副嘴臉,你認為呢?”
秦天德沒有聽到陸游和周必大的小聲議論,他一臉笑容的收下了眾人所送來的禮物,正拉著呂信的手臂東拉西扯。
這時候秦三從後面來到他的身邊,激動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少爺,小的剛剛估算了一下,那些禮物價值過萬啊!”
“休得胡言亂語,本少爺是那種貪財之人麼?去後面給本少爺好好看著,要是少了一兩,本少爺饒不了你!”
秦天德不滿意的訓斥了秦三一番,又轉過頭對呂信說道:“本官對下人管教無方,讓呂大人見笑了,本官真的不是什麼貪財之人。”
你不貪財才怪呢!你不僅貪財,還好名聲!呂信那裡會不明白,心中狂喜。他不怕秦天德貪,就怕他不貪,或者貪得太少。
如今聽到秦天德這般說法,心中頓時有了決定,這回一定下重手買通秦天德,爭取能夠與秦檜攀上關係。
“那是那是,秦大人奉公守法,是我等的楷模,怎麼會是貪財之人?剛剛那些只是我等的小小心意罷了!大人,下官已經在縣裡最好的酒樓醉香樓設好了酒宴,就等秦大人的光臨了。另外下官在城中還有厚禮相贈,還望大人不要推辭。”
“厚禮?有多厚啊?啊?哈哈哈哈!”
秦天德放聲大笑,與呂信把臂同步,眾鄉紳亦步亦趨,朝著淮陰縣城慢步走去。
“姐,你聽見那狗官說的話了麼?太無恥了!”嶽雷早已將秦天德的言行舉止盡收眼底,快馬來到第二輛馬車旁邊,在窗簾外邊憤怒的說道。
秦天德的笑聲那麼大,不要說第二輛馬車中的女眷,就連被秦武押送的一眾毛賊都聽清楚了。要不是害怕看守自己的這些人高馬大的護衛,他們早就如鳥獸散,一鬨而逃了。
“小雷,你休要多嘴,跟上就是!”嶽銀瓶心中也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秦天德到底是何用意。
繃著俏臉坐在馬車裡,突然想到齊妍錦曾經講述過的身世,不由得問道:“少夫人,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原本是淮陰人氏,只是由於家中被惡霸勾結官府誣陷,才不得不逃了出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