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妃抽空將捆綁在檮杌身上的金色繩索解除。

檮杌落地，不再恢復原形，漸漸縮小，化作人形。

她認真看著林雨妃，不敢置信的試探性詢問道：“你是，陛下？”

氣息很像。

長相很像。

哪方面都像。

不同的是，陛下是位成熟女性，而林雨妃略顯青澀。

林雨妃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止殘，“你當初為何不走。”

“走？我走哪去？你告訴我，我走哪去！”止殘大吼，“所有被我得罪過的人都來找我算賬，我能走哪去！”

“陛下？她算個屁的陛下，我為她出生入死，做了那麼多髒活累活，她一走，哈哈哈，都來找我算賬來了！”

“要不是虛空皇族出手，我早就死了，你知道嗎，我早就死了！”

話到最後，止殘的語氣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窮奇嘆息一聲，“止殘，你要真受了委屈，你可以來找我們。”

“找你們？找你們有什麼用，你們能幫我報仇嗎！我早看清你們了，你們就一群表面兄弟，有好處的時候一口一個兄弟，有難的時候一個跑得比一個快！”止殘現在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檮杌面色複雜，“我們那時候以為你走了。”

止殘冷笑，“呵呵，走了，好蹩腳的藉口，檮杌，你說這話，你信嗎？”

尜尜這時候聽不下去了，“跟他磨磨唧唧什麼，直接殺了就是，把所有過錯都塞到別人身上，他覺得一點沒錯的人，本身就不值得同情。”

止殘冷冷看向尜尜，“你說我做錯了？我哪做錯了？”

“我就問你，當時窮奇他們四個都知道女帝遭難，你為什麼不知道。”

“我當時在執行女帝給予的任務！”

“執行什麼任務？”

止殘說不上來了。

尜尜逼問，“我問你，你執行什麼任務！”

檮杌皺眉道：“陛下當時並沒有給予我們大家任何任務，止殘，你在執行什麼任務？”

窮奇好似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又是一拳砸在止殘的臉上，然後揪起他的衣領，吼道：“媽的，你是不是去追殺王有為老爺子那一家子了！”

檮杌的臉色跟著變換，死死盯著止殘，“怪不得事後無論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王有為老爺子那一家子，止殘，你連陛下的命令都敢違背！”

裡面竟然還有這麼多的故事

蕭陽跟尜尜互看一眼，同時聳肩，聽不懂這些三角關係。

林雨妃好似知道眾人的迷惑，解釋道：“王有為老爺子曾經幫女帝管理賬本，詳細記錄每一筆支出，好比財務的職位，深得陛下信任。”

“有天，止殘看上了王有為老爺子的孫女，請陛下搭線，但老爺子不同意，當庭懟了止殘，或許因為這事，止殘對老爺子懷恨在心。”

“之後，老爺子的兒子犯了錯，在賬本上動了手腳不說，還私自借出一筆筆靈石，最後東窗事發，此事鬧到了女帝那，此事按理說應該會夷三族處置，但女帝念及老爺子的功勞，免了死罪，將老爺子一家子發配到貧瘠之地。”

蕭陽疑惑道：“到底改動了多少賬本，而且還外借了多少靈石？”

窮奇說道：“少主，這事我知道，一共借出了五億的靈石，這還只是借的，拿的靈石沒有算，他空手套白狼，把所得的利益全部放進自己的口袋裡，這才是罪重的原因。”

眾人點頭，表示明白了。

林雨妃冷眼看著止殘，“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自你身上。”

止殘冷笑，“我殺了姓王的一家子又如何。”

“那你還真是”窮奇搖搖頭，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