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裡傳來白夏嘲諷的話,“你可別告訴我,你這是發現你愛上我了,所以你捨不得跟我分手。”
他被白夏的話一噎,沒有辯駁。
“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以不要這麼幼稚嗎?早前五年,我守在你身邊那麼久,你何時正眼看過我?你跟我說你愛的是林顏舒,好!沒問題,如今我成全了你,你又倒回頭來說你愛我,你不覺得你口中的真愛太廉價而且太可笑了嗎?”
“你最好永遠都別跟說你愛我這種話,我會覺得噁心,單君遇你活了這麼久,從成年起,你就一直在你所謂的追求真愛的路上,你要求我們每個人都按照你的劇本走,盡心出演,憑什麼?”
白夏對單君遇是真的很失望,她也覺得很迷惘,當初為之瘋狂的人或許不單單隻有單君遇一個,瞎了眼的不止是他還有自己。
她喜歡單君遇什麼呢?她自詡瞭解單君遇,可實際上,她瞭解的只是盲目的服從,不斷的付出。
愛情啊,本來就不止是單方面的付出,不是一廂情願。
她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喉嚨微梗,“從很早以前我就想告訴你,真正愛一個人是學會尊重,學會放手和取捨,你對我,不是愛,是佔有慾,一個屬於你的物品,任由你擺弄了多年的玩偶現在不歸你管了,你覺得不甘心不服氣。”
“所以別拿愛情來作為粉飾你醜陋內心的藉口,你要是真的懂,就不會到現在還稀裡糊塗的做錯事。”
“我不懂,你懂,陸衍北就懂嗎?”不只是被戳中了內心最隱晦的陰暗而惱羞成怒,還是因為白夏據不給面子的態度讓他覺得惱火,單君遇當即就發了火。
“我不懂,他也不懂,但是我們都在慢慢的學,而且他比你好,至少他不會用愛當藉口做出傷害我的舉動。”
“單君遇,你跟陸衍北最大的區別不是金錢不是地位也不是權勢,是你一直在傷害我,而他一直在保護我,施暴者跟守護者的區別,我不用詳細說,你也應該明白。”
“……”
單君遇沉默著,白夏嘆氣道,“不要再來打擾我了,以前你傷害過我,難不成現在你想去傷害一個為你辛苦孕育小生命的女人?”
“我是不喜歡林顏舒,可我更厭惡在女人懷孕期間出軌她人的男人,單君遇,我希望你好自為之。”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也不管單君遇在想什麼。
單君遇看著漸漸暗掉的螢幕,微微出神。
良久,他才苦笑。
白夏是有一點說錯了,他對她不是佔有,是真的喜歡,這份感情也許從很早的時候就有了,只是白夏怎麼趕都趕不走,跟空氣一樣安靜。
時間一長,他就忘了這麼個人,而且對她付出的一切都理所當然的享用。
他是真的後悔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他想彌補也有心無力,現在白夏身邊不需要他了,也不會再有他的位置,他確實不甘心這麼被驅逐。
做出這些事,他只不過是想重新獲得去往她身邊的道路。
一直以來,都是白夏朝著他走,如今他想靠近白夏,白夏卻將能通往她身邊的路都堵死了,他不另闢蹊徑,又能怎樣?
……
白夏掛完電話後,心情也不怎麼好。
她說了這麼多,只是希望單君遇明白,不管未來如何,他們兩人是絕對不可能了。
樓下蹲著的狗仔都沒走,一直到晚上下班,都還蹲守在大樓外,白夏硬著頭皮下樓。
才剛出門就被堵住了,伸到面前的話筒和不斷閃爍的鎂光燈,晃著她眼睛疼。
倏忽,她人被帶進了溫暖的懷中。
陸衍北脫了大衣外套蒙著她的頭,攬著她往外走,“我家陸太太比較容易害羞,如果各位這麼想一見我家陸太太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