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置夏夏的生死於不顧,想不到真正不顧自己生死的竟然就是夏夏。每一滴雨水都是夏夏的影子,眼前彷彿浮現了初次見她還在襁褓裡的模樣,還有她長大後那般狡黠的模樣,每一滴雨水都是她的影子,她是不是傷心了,所以哭了,她到底因為什麼而傷心呢,她是不是因為他把她送給了夏侯煬,對他失望了呢?
如果有下輩子,他一定不會這樣,一定不會這樣!
太后已經被氣得病倒,躺在宮裡好幾天沒有見任何人,就連夏小姐都不見,夏小姐心裡很是不甘心,本來想著討好太后,她在宮裡的日子一定會如魚得水落石出,可是她哪裡知道為了南宮夏的事情,太后竟然會病倒,她摸著自己的臉,明明已經沒那麼漂亮了,也沒有那麼清秀可人,可是這麼一妒忌起來,臉上的表情幾次難看了,呆在這個喬木殿裡,當南宮夏的替身,就連皇上都不會正眼看一眼的人,為何她還要當她的替身,所以她很不甘心。
馮妃因為馮相在朝中的地位受到了影響,她在後宮的地位也漸漸在動搖了,況且還有個替身皇后在,馮妃咬了咬牙齒,看到正在御花園裡一個少婦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馮妃絕美的水眸微微泛過一絲笑意,走了過去,捏著小男孩的臉蛋,說道:“桂翁主的兒子長得真是可愛,本宮喜歡不已。”
那名少婦一怔,趕緊給馮妃行禮,言道:“馮妃娘娘過獎了,禮賜是我和夫君唯一的兒子,自從夫君去世後,承蒙太后恩寵,我們母子才可以過得安樂。”
馮妃言道:“原來是叫禮賜,本宮看著喜歡,不如就收個義子如何?”
桂翁主心中已經清楚馮妃的處境,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隻手遮天的後宮之主,而且皇上又在派人調查馮相,心裡有些芥蒂,卻又不好拂了馮妃的意,只是得笑笑道:“禮賜哪裡有這麼好的福氣,我們只是孤兒寡母,雖然有個皇親的身份,可是比起馮妃娘娘來,還是差遠了。”
馮相卻說道:“怎麼會呢,皇上雖然有幾個公主,卻一直沒有皇子,收個義子,想必皇上也是很高興的。”
桂翁主心裡百般的不喜歡跟馮妃打交道,不過又不敢太得罪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現在還在其位,若是惹得她不高興了,她一定會好好地利用自己的位置來對付她,桂翁主如今只有太后能替她說句話,況且太后最近身體越來越差,保得了她們一時也保不了一世,少婦微微一笑,說道:“那就聽從馮妃娘娘的意思了。”
馮妃很是開心,請求皇帝下了詔書,封了桂翁主為一品夫人,又將其子封了南侯王,在馮妃的心裡已經有著如意的算盤,趁著自己的家族的權力還沒有被完全架空的時候,只得放手一博了。
夏將軍的兵權被皇上親手掌握,而夏將軍又遠在夏城,遠水救不了近火,就算皇上有意召軍隊進京,也是來不及。
半月後,太后病疾,去世。
整個大夏皇宮,一片哀泣,夏雲逸一直在處理著太后的喪事,無睱顧及其他的事情,馮妃暗中籌謀,與自己的像樣裡應外合,將夏雲逸堵在了皇陵的路口。
同時馮相軍隊的幾數的箭矢已經對準了夏雲逸的送葬車隊,一切都安排得妥當,毫無空隙可乘。
同時宮裡的突然出現了皇帝的詔書,將皇位傳與南侯龍禮賜,桂翁主便順理成了太后,馮妃成了聖母皇太后。
群臣一陣懷疑,開始質疑那個詔書的真假,當然絕對是假的。
皇帝危在旦息,馮相主持著朝中的大小事霧,還有外敵的人員暗中支援,對於那些不服氣的官員,當天晚上就死於非命,有些甚至是全家被家。
夏雲逸靠在車壁,手臂搭在車窗處,手裡一下一下地敲打著車窗,馮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被困在皇陵路上的皇輦,車裡根本沒人。
夏寂一臉冷肅地坐在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