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順心之一。她要是凡事放在心上,她早就不能活了。
聶烴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快得到原諒,這跟他預想的不一樣,接下來都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道:“伯孃大量,侄兒……侄兒……”
聶二太太只是揮揮手,顯意聶烴起來。
聶烴站起身來,抹抹眼淚,到旁邊坐了下來。
“三爺不是在外頭尋了房妻室嗎,聽說還有孩子了,怎麼一下子落魄成這樣了?”柳姨娘突然插嘴問著,問出來前因後果就是沒啥意思,但聽八卦很有意思。要是聶烴是被仙人跳了,那就更有帶感了。
聶烴激動的神情剛剛收起來,聽柳姨娘如此問,馬上又激動起來,看向聶二老爺道:“伯伯,你要給小侄做主啊。”
聶二老爺臉上頓時難看起來,支吾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柳姨娘卻是介面道:“三爺先說清楚是怎麼回事啊。”
聶烴開始講了,分家之後他拿了錢就想到外頭做生意成一番大事,在外頭認識了後來的老婆。大戶人家的小姐,還是獨生女,生的還漂亮。岳父看他有錢年輕,又願意上門來住,便把女兒許給了他。
本來生活很美好的,生意交給岳父做,田租也有家裡下人代收,聶烴每天只要跟漂亮老婆談談情就夠了。老婆身邊幾個丫頭也不錯,聶烴也都用過,嬌妻美妾在身邊,聶烴覺得這輩子就這麼美好下去了。
直到某天岳父跟他說,海上戰爭爆發了,一匹從外地進來的貨,全部被劫走,讓他再本錢出來。聶烴想著生意有賺就有虧,也就拿錢出來了,沒想到生意卻是越來越虧。岳父的解釋時,世道不好,生意難做,不但他手裡的錢虧出去了,連田莊也抵押出去了。
聶烴那時候才覺得不對勁,但嬌妻愛妻跟他說,做生意難免如此。有幾回跟妻子還吵了幾句,妻子就哭了起來,說父親只有她一個愛女,這家業全部都是他們的,難道親爹還會坑自己親生女兒不成,自己已經是聶烴的人,兒子也生了,道還有二心不成。
聶烴想想也是,哪有親爹坑親閨女的呢,再者賬目做得非常仔細,聶烴也檢視過,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海戰暴發,做生意做虧的也不是他們一家,雖然覺得岳父很無能,做生意都失敗,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左右,某天天亮起床,卻發現枕邊的人不對了。他跟岳父的姨娘睡在一起了,正迷惑著是怎麼回事。一群人卻是衝了進來,為首的就是岳父和老婆,岳父哭的那個悲傷,說什麼自己瞎了眼,把女兒嫁給了這樣的人渣,連岳父的姨娘都不放過的畜生。跟著的幾個男僕上來把他捆了起來,直接押到衙門裡。
岳父本來要一張狀紙把他告了,結果縣老爺卻是做了和事佬,女婿睡了小岳母,不是什麼好事。能私了還是私了了,鬧到公堂上縣老爺臉上也不好看。姨娘打發走了,然後一紙和離之書,聶烴就被淨身出戶了,真是淨身,被捆起來的時候,他衣服都沒顧上穿,身上就披了一件男僕的外套。
聶烴喊了幾數次冤,只是哪裡有人理會他,本想著妻子會念著夫妻情份,就是不念夫妻情份,好歹看在兒子面上。本想偷偷摸進去,結果被旁邊鄰居看到,看他傻的過份,也是可憐他,給了他一兩銀子讓他買衣服,跟他說了實話。
這根本就是個套,岳父藉著生意虧本騙了他的錢,至少他那老婆早就外頭有人了,現在錢騙光了,用這麼一個藉口趕他出門去。這戶人家本來就不是什麼良善人家,只是聶烴是外鄉人不知道情況,又貪人家姑娘的美貌這才入了局。事情已經這樣了,趕快回家去是正經,在這裡糾結沒啥意思。
聶烴不知道就罷了,曉得了如何敢善罷甘休,直接寫狀紙要告,狀紙都沒遞上去就被打了出來。聶烴無法,只得找到女方家門去,結果被好一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