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還沒罵過癮的模樣,但聶蓉蓉說要回去,她也只得先收了口,跟著聶蓉蓉走了。
繡樓小院全部收拾妥當,聶二太太又挑了一個黃道吉日,聶蓉蓉算是正式搬進去了。除了原本使喚的丫頭婆子外,聶二太太又挑了兩個粗使丫頭,四個婆子,專門做打掃清洗。柳姨娘跑前跑後的忙著張羅,收拾了三,四天終於全部收拾好。
“姑娘屋裡的東西己經全部搬過來,新房大,仍然顯得空蕩蕩。太太正給姑娘看擺設呢,有什麼喜歡的,不如一起列了單子。”柳姨娘討好的笑著。
聶蓉蓉笑著道:“嗯,這幾天也辛苦姨娘了。”
“不辛苦,不辛苦。”柳姨娘笑著說。
又說了幾句,柳姨娘終於問慰結束走了,章婆子一臉納悶,柳姨娘原是聶二太太身邊的丫頭,後來給了聶二老爺,跟聶二太太關係倒是十分好,不過像這幾天這樣,前後幫著張羅實有點莫名其妙。
聶蓉蓉卻是有幾分明白,柳姨娘只怕是看上她以前住的小跨院了。東跨院給邱姨娘時,柳姨娘就恨了她好久,現在終於自己從西跨院搬出來,柳姨娘肯定想自己能搬過去,有**的小院總比住三間廂房強。
果然沒幾天聶二太太就發話讓柳姨娘住了西跨院,聶二太太只讓她自己張羅著搬遷,她此時也是顧不上,聶徐兩家的婚期一天天近了,她得張羅這個,還有一個重點就是,聘禮和嫁妝。當時說好的,多少聘禮就多少嫁妝,考慮到徐家的情況,聶二太太準備了一千銀子,估摸著是隻多不少。
沒想到雙方媒人開始談的時候,徐家開始墨跡了。媒婆幾趟過來,那話裡的意思,是希望聶家能幫著徐家準備嫁妝。
“議親之前兩家就是說好的,多少嫁妝多少聘禮,現在說這些就真沒意思了。”聶二太太臉色不善的說著,對於聶家來說,拿出一千銀子來不算什麼。但像徐家這樣,當初說好的,現在又來磨跡,就多少讓人看不上。婚姻本來就是你情我願之事,鬧成這樣又有什麼意思。
媒婆看聶二太太臉色不善,也不敢多說,只是笑著道:“我只是估摸著徐太太的意思,隨口說的,是我會意錯了也不一定,我這就過去問。”
媒婆走了,聶二太太心情卻沒那麼好,當初答應的那麼爽快,她就有些驚訝。若是徐家想著先答應了,定下親事之後再慢慢要錢,那不如就此算了。聶家的是兒子,還因為這種原由退親,除了多折騰幾天外,聶家沒什麼損失。
心裡有退親的意思,聶二太太想想又去了聶大太太清休處一趟,這是侄子的婚事,她也不好這麼直接做主。
聶大太太說的更爽快了,道:“只不過兒子中了舉人,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別說訂親了反悔,進門之後休妻也無不可。”徐家是女兒,聶家是兒子,徐家兒子中舉要當官,聶家則是商戶。兩相對比起來,誰怕誰,鬧狠了,徐家女兒只能去上吊,聶家照樣娶媳婦。
聶二太太心裡也是這個意思,聶大太太出身市井,她是丫頭出身,出門交際應酬都是被鄙視的,臉面什麼的,對她們或者現在的聶家並沒有那麼重要。手裡有錢使,日子過的痛快,這才是要緊的。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哪裡尋不到好女兒,要退就退了吧,我再給小三慢慢挑就是了。”
妯娌兩個議定有了主意,聶二太太回家之後就尋了婆媒去徐家。把聶家的意思說了,徐太太次日子就過來了。見識過聶家的大富之後,哪裡還捨得退親,說嫁妝的事,本來也就是想著能沾光就沾光,聶家態度強硬了,徐太太屁都不敢放了。
“婚姻大事本來就是兩廂情願,要是徐太太心裡有什麼想法,不如現在就攤開說了,省得以後鬧不清。”聶二太太毫不客氣的說著,還沒成親就先鬧這麼一出,依著她說,那就直接退了省事,訂親怎麼也好過以後鬧和離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