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說出口。
「我愛墨兒。」
「你……」無預警的這句話撼動了湛清堯,雖是簡短的四個字,卻讓他聽出一個男人的心。
「我愛她,不會做傷害她的事,你可以信任我。」想起客棧裡跟墨兒的對話,歐陽不棄立刻問:「這事跟皇家有關是吧?」
湛清堯一怔,「你知道多少?」
「就這麼多,我甚至不知道你跟她的關係。」嘆了口氣,他拿對方的話嘲諷自己,想想,若對方真是情敵,至少墨兒願意對湛清堯吐露過去,光這一點,他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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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也可以信任你。」從內襟抽出信,歐陽不棄將信件攤平,「這是墨兒留下的信,她說有急事暫回師門,你知道無雙老人的落腳處嗎?」
這事本來是打算壽宴結束,他再多找幾人問問,原先他還很擔心行蹤不定的無雙老人不好找,又聽說其落腳處都很隱蔽,怕要花不少時間找墨兒。
現在,這湛清堯應該是對墨兒極為熟悉的人,雖有不甘,但透過對方,也許能更快找到她。
湛清堯看了信件一會,眉頭蹙得死緊,「你確認過這是清墨的筆跡了?」
「確定。」墨兒曾幫表妹寫過藥方,他不會認錯字。
「她是親自跟你告辭的嗎?」湛清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歐陽不棄臉色轉沉,「不是。」
「我覺得這封信有些奇怪,實在太不像清墨的作風,如果是她的話……」
如果是她?歐陽不棄一驚,從對方手中抽回信件,來回確認。
他怎麼沒想到照墨兒的性子,如果要離開……「如果她要走,非得搞得轟轟烈烈不可,不可能這般默默離去。」
在樹林裡想點火烤他、在妓院下春藥毒他,後來幾次在柳家莊,她想走的時候看似靜悄悄,實則都會留些「驚喜」給他。
如果她真的是因為生氣他跟師妹曖昧,想必也會鬧得全師門雞犬不寧才願意離開吧。
「糟!」驚呼一聲,他自責不已,「那肯定是墨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寫的,她是不是讓人擄走了?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她……」
「冷靜點。」湛清堯將信抽走,懊惱得從左看到右、由右往左念、上下顛倒著看。「若這真是清墨親筆寫的信,我相信她會留下線索。」
線索?歐陽不棄直盯著信件,站在湛清堯身側,才發現信件上的字句排列好像不太對勁。
「救我你師父天地下。」他念著每句的第一個字,訊息漸漸清晰,「救我、你師父、天地下!」
聞言,湛清堯也抬起頭,喃喃重複,「救我……是清墨叫你救她,你師父?難道說兇手是你師父?」
「……有可能。」他很清楚的確是這個意思,就算是自己的師父,他也不能原諒!只是……他該上哪裡找她呢?「天地下……天地下是什麼意思?什麼在天地下……」
片刻,兩人異口同聲——
「地窖!」
「地窖!」
但湛清堯多了一絲驚恐,「糟糕,千萬別是地窖……不不不,應該是,慘了,得快點把清墨找回來!」
這回換歐陽不棄較為冷靜的發問:「怎麼了?」
「先走先走,快告訴我無相門的地窖有幾個?」湛清堯馬上拉著他往外走。
歐陽不棄心中升起不安,因為他的神色太奇怪,「你到底怎麼——」
忽地,一名蒙面人擋住他們的去路,也打斷他的話,「想知道辣手毒仙的下落就跟我來。」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機會,蒙面人徑自往後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