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語調冷冰冰地問:“好吃嗎?”
周小蝶:“……”
周小蝶也是服了這兩個老六,強忍住內心的無語,笑眯眯地回答:“好吃呀。”
一段極其沒營養的對話結束,程菲自己都被尬住了,眼風暗搓搓往自己背後方向掃了眼,只見主衛的那件黑色玻璃門依然緊閉,一點動靜都沒有。
程菲不禁皺了下眉。
心想:那位大佬怎麼還沒出來?掉茅坑裡去了?還是說失血過多昏迷了?
她被自己心裡冒出來的猜測嚇了一跳,擔心周清南出什麼意外,當即便又重新轉眸看向在場的唯一一位男士,指指自己背後,試探道:“你老闆剛才進了洗手間,結果現在都還沒出來,不然,你進去瞧瞧?”
陸巖聞聲,面上神色依舊冷漠如初,卻站直了身體,提步朝主臥方向走過去。
程菲自覺往旁邊讓開半步,餘光無意識一掃,倏地一怔。
這才看清楚,剛才一直被這位刀疤狠人哥捏在手裡把玩的,是一把短刃匕首。牛皮復古刀柄,通體做工精細,鋒利的刀刃在暗光下反射出森然白光。
“……”帶自家老闆的親閨女出門吃飯,玩什麼不好非要玩一把刀?多危險,也不怕嚇壞小朋友。
程菲微蹙眉,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嫌棄。
主臥這邊,陸巖人已經走到房門口,正準備繼續往裡走時,只聽屋裡傳來咔噠一聲,衛生間的門鎖被人從裡頭開啟了。
周清南剛洗完手,正用一次性擦手巾擦著手上的水跡,抬眸瞧見陸巖,他臉色淡淡的,隨手將用完的擦手巾丟進垃圾桶,漫不經心地問:“找我有事?”
陸巖搖頭,冷著臉回答:“沒事。”
周清南:“那你進我屋。”
“那個叫程菲的姑娘叫我進來找你。”陸巖語氣沒什麼起伏,“說你在洗手間待了好一陣子,怕你出什麼意外。”
周清南聞言,眉峰很輕微抬了下,餘光往房門外頭晃悠一圈,找什麼似的,接著便落在一道纖細清麗的背影輪廓上。
“在自個兒家能出什麼意外,一驚一乍。”他語氣隨意地接了句,眼底深處卻繾出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柔和,走出去。
這邊,程菲正低著頭和周小蝶說話,隨後便聽見背後響起熟悉的腳步聲。
沉穩有力裡又透著幾分散漫與隨性,從容不迫的。
程菲轉過頭,正好就看見周清南不緊不慢地走出臥室。她想也沒想便嘟囔著問:“你怎麼上個洗手間上這麼久呀?”
“順便換了個藥。”周清南淡聲應她。
聽見這話,程菲的視線下意識便往下一滑,看向男人的腰腹。果然,血跡不見其蹤,之前滲血的那條白紗布已經換掉。
“你從受傷到現在,一直是自己換藥,然後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她難掩驚異。
周清南:“對啊。”
程菲忍不住驚歎:“那你好厲害,這手法專業得跟醫生護士有一拼。”
今天剛來這裡那會兒,她看見他腰上纏著的紗布,還以為是有專業人士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