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慰的溫存,不足以疏解這兩年時光積攢的相思之苦。他愛她愛到骨髓深處,潛意識裡迸射出本能的貪婪,彷彿必須得到更多,才能真切確認她的存在。
餘烈眼簾微垂,視線仔細描摹姑娘嬌紅欲滴的小耳尖,心念一動,低下頭薄唇微張,輕輕地含住。
“好漂亮。”
他吻咬她的耳朵,被她妖媚又可愛的反應勾得心底愈發癢,嗓音低啞而懶漫,“兩年了,我的寶貝還是美得讓人慾罷不能。”
說話同時,指尖仍在淺藍色的女士針織衫下肆虐,有一搭沒一搭。玩兒似的,漫不經心。
程菲羞得根本不敢抬眼,全身滾燙四肢發軟,兩條腿已經有些站不穩,只能蜷在男人懷裡,輕輕地哭。
骨節修勁的指形輪廓,在針織布料下曖昧起伏。
餘烈垂著眸,直勾勾盯著懷裡的小姑娘,一隻手摟住她的細腰,另一隻慢條斯理地輕攏。
程菲腦子裡像攪了漿糊,眼神迷離,迷糊間感覺到原本環在她腰上的那只有力大手,上滑至背心位置。
隔著針織衫,前面一緊,又全然一鬆。
“……”程菲羞窘地瞪大眼,動了動嘴巴,正要出聲抗議,巴掌大的臉蛋便被男人給扣緊固定,霸道又強勢地掰起來。
下一秒,她的唇被吞噬。
餘烈重重吻下來。
像是溺水將死之人終於將頭露出水面,他近乎瘋魔般,貪婪而暴烈,薄唇深碾著她甜美粉潤的唇瓣,放肆汲取著她賜予的氧氣。
這個吻又兇又狠,程菲畢竟兩年未經情事,一時間根本招架不住。
雖然沒有對比,但程菲很清楚,這個男人的吻技相當好。然而,這個闊別兩年之久的吻,他蠻橫得近乎殘暴,一來便是狂風暴雨,將她兩片唇瓣吮得生疼。
她心慌得甚至有些被嚇到,被這蠻橫的索取壓得直縮脖子,下意識便往後躲。
餘烈察覺到懷裡人躲閃的意圖,輕微挑了下眉,吻著她,不說話,大掌卻勾過那把纖細的小腰往上一提。姑娘嬌呼一聲,整個人頓時輕飄飄讓他拎起來,樹袋熊似的掛在他懷裡。
有力的大手穩穩托住她。
程菲被餘烈懸空抱起來,腳尖離地,瞬間心驚肉跳,下意識抬起兩隻胳膊摟住他脖子,生怕自己會摔下來。
餘烈咬了口她微微紅腫的唇瓣,薄唇緊貼著她開合,音色懶倦:“不敢躲了?”
“……”
程菲一雙眼眸溼漉漉的,又羞又氣地瞪他。餘光不經意掃過他身上一絲不苟的警服和肩上莊嚴的肩章,頓時更窘了,壓低聲斥道:“這位警官,你穿著這身衣服在這裡跟我做這種事,合適嗎?”
餘烈眉峰輕輕抬了下,說:“程老師要是有特殊要求,我也可以脫了這身衣服再跟你做。”
程菲被噎住,無語。
這會兒腦子稍微清醒了些,之前那些遠去的五感也隨之迴歸。
她聽見遠處操場上傳來的嘈雜聲響,心一緊,生怕有人會忽然闖進這間教室,兩隻小手下意識將男人的脖子抱更緊,忐忑不安地催促:“你快把我放下來,萬一被人看見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