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見不想多說。
她默然片刻,輕輕推了推放著定靈丹的玉盒,道:“這定靈丹我不能收,我離結嬰還早。你已經是金丹圓滿,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用到。”
石清響卻道:“英麒並不知道這東西對我結嬰毫無幫助,本就是給你準備的,你收著就是,你的神識很強,心魔也重,結丹註定十分艱難,到時拿這顆定靈丹先把眼前這關過去。”
紅箋聽石清響為自己考慮得如此周到,心裡湧起一陣暖意,二十多年沒見,他變化再大,至少本質上沒有變。還是那麼講義氣夠朋友。
只是。定靈丹怎麼會對石清響沒有作用呢?是因為他的病還是……
“你需要什麼,有困難的話大家一起想辦法啊,我是說真的,你不要什麼都一個人扛著。”
說完這話,紅箋有些愣神,一個人扛什麼的都是她下意識之間脫口而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石清響半遮半掩事事都回避的態度叫她不由自主產生了這樣一種感覺。
石清響的聲音很溫和:“好。放心吧,缺丹藥我完全可以再向英麒要。”
說完這話,他停下來。
隔了一會兒。紅箋也感覺到有人進來了洞府,石清響的洞府門口有人把守。並且此時童黛也留在了外邊,此時突然有了動靜必定是有事發生。
果然進來通稟的是那姓竇的符圖宗弟子,他進來長廊之後剛一踏足法陣便站定,遠遠躬身施禮:“師叔,米時獻求見。”
石清響“嗯”了一聲,吩咐道:“叫他稍等。先叫那位童姑娘進來。”
姓竇的弟子應聲退了回去。
石清響解釋道:“這法陣隔絕六識,他在陣外不管說話還是神識傳音。都傳不進來。”
紅箋心中在想:“米時獻來做什麼?他往石清響這裡還跑得挺勤。”石清響叫她安分待著什麼也不做,她還沒有搞清楚石清響的真實用意,不過米時獻這叛徒……
石清響好像聽到了她心中所想,道:“米時獻這個人你不要動他,我還有用。距離丹崖宗的宗門秘境還有半年時間,如果你閒不住,可以利用這半年好好想一想,你想要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丹崖,建設不比破壞來得輕鬆。甚至有時候更難。”
“我想要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丹崖……”
紅箋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在她心中一直想的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誰殺害了宗門許多前輩,破壞了丹崖的寧靜,將堂堂名門大宗變成了一個人雲亦云沒有自己靈魂的附庸,誰就要為此付出代價,至於剩下的,自有師弟陳載之來接手。
可是石清響的這幾句話,卻好似在她腦海間猛然開啟了一扇窗,叫她看到了一個先前根本未曾注意到的世界。
這段時間紅箋在香積峰住著,宗門的許多木靈根修士對她而言不再僅僅是一個名字,成了朋友的雖然只有一個童黛,那也是因為她扮作的蕭蕭實在叫常人望而卻步,其實他們中間有很多人一心向道,每日潛心苦修,並不都像費承吉那麼趨炎附勢。
丹崖的未來會怎樣?
平心而論,在前任宗主凌虛子活著的時候,丹崖宗便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如今水、木兩系間的矛盾無疑更深,待等陳載之結成元嬰歸來之際,是不是僅憑傳宗玉簡便可以令穆逢山退位讓賢?還是會使得兩下大開殺戒,最後剩下一個只有水靈根的丹崖宗?
“你只要把這個問題想清楚,集中精力提升修為趕緊結丹,剩下的事情交給我。”石清響的話將紅箋信馬由韁的思緒扯了回來,紅箋這才發現方才自己走神了。
而此時童黛已經走進了法陣,這話題不適宜再多說,紅箋閉上了嘴。
童黛擔心地向著紅箋的位置望了一眼,她剛才在洞口外邊看到了米時獻,對於石清響突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