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為你鞠躬盡瘁,和你化為一體了,哪裡還是什麼靈種,你趕緊修煉,幫我再造身體,我要重見天日,從你這水靈根裡脫離出去。”
果然是那顆木系靈種。
“你什麼時候醒的?”
“我迷迷糊糊好一陣了,前段時候你的五臟六腑重塑,好多能量被靈根吸收,我也跟著沾光,有了些感應,等到後來你晉階,我就醒了,想和你聯絡上,總是還差那麼一點,哈哈,這下好,誰送來這麼多木真元,大補啊。”
大補……紅箋立刻道:“那你別浪費了,能吸多少吸多少。”
“這還用你說!”
此時的計北整個身體都乾癟下去,彷彿一下子蒼老了數百歲,驚恐令他的反應變得極度遲緩,他拼命掙扎,試圖再以“鏡花水月”控制住對手。
可他此時的施法在紅箋看來比初學者還要慢上幾分,木系真元由他自己使出來,無異於給木系靈種再添一份厚禮,更因為它已不再是以靈種的形式單獨存在,紅箋的身體在跟著受益,修為飛一樣增長。
紅箋的“萬流歸宗”。加上木系靈種全力施為,計北的木系真元迅速枯竭下去,但是還不夠,木系靈種意猶未盡:“怎麼這麼不經吸。快點再去找幾個來,再來這麼三五個,你就可以順利晉階了。”
再來三五個?這種要求,紅箋不過聽聽罷了。
木系靈種出手,不同於單純的“萬流歸宗”,計北此時的狀態分明是連境界都跌落。
雖是如此。眼前這人紅箋卻不準備放過。
到不是擔心他有朝一日返回道修大陸對自己不利,此時他尚且輸得一敗塗地,就算日後有機會再見,他也絕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再說經此一遭,計北分明已經嚇破了膽。
紅箋不把計北放在眼裡,卻瞭解他的秉性,這種人若是給他機會,只怕會有很多無辜的人跟著遭殃。就為多解決一個壞人,紅箋也絕不會手軟。
在木系靈種感慨不經吸的時候。她的“中空劍”已經刺入了計北的身體,血飛濺出來,紅箋沒有躲避。
要殺死一個元嬰,或者說一個曾經的元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紅箋施法訣木水兩系真元牽引著“中空劍”,正要再補上幾下。計北卻於這千鈞一髮之際想起他此時最該做什麼,嘶聲叫道:“別,我認輸。”
這句話話音未落,“中空劍”洞穿了計北的身體。
結界張開,化作耀眼的白光向著紅箋捲來,紅箋顧不得確認計北死活,大叫了一聲“寶寶”,“寶寶獸”歡叫著向她撲來,紅箋伸雙臂緊緊將它摟住。
這白光注視得太久似乎能灼傷神識,紅箋索性閉上眼睛。四周很安靜。她感受著“寶寶獸”溫熱的身體,暗忖:“真好,這次寶寶終於能跟出來了。”
自己會被送到什麼地方?不會是回到那妖獸腹中吧?一別經年,道修大陸不知局勢如何?大家是不是都還好好的?
近鄉情怯,紅箋竟有些鼻子發酸。不敢睜眼,雖然知道直接被送回熟悉的地方可能性不大,但她也怕兩隻神獸一時疏忽,將她丟到陌生的大陸,怕小世界中這八載,道修大陸其實已過了千年,怕丹崖宗和親朋故友俱都不在,自己要面對一片廢墟……
“寶寶獸”扭動著身子“吱吱”而叫,叫聲中透著新奇,跟著被隔絕的六識突然被開啟,紅箋聞到了大海那鹹鹹的味道。
無盡海!
海浪聲充斥耳間,像一曲歡快的歌。
紅箋壓抑住心中激動,驀地睜開眼睛。
大海一望無際,陽光很充足,映著遠處海面上閃耀著萬點銀波,自己立足在一個小小的孤島上,她聽到的,是海浪週而復始衝擊島上礁石的聲音,一切顯得那樣靜謐。
海水湧到了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