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宗早年有些恩怨瓜葛,不敢勞煩費宗主。”
“這說的哪裡話,金宗主答應合宗,那往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不要說只是處理幾個小賊,就是你晉階化神的事也全都包在我的身上。”
他口裡大包大攬,心中更是有意給陰陽宗點厲害瞧瞧,到現在人沒有露面,卻將浩瀚真元凝聚成一隻灰色大手,隔空向著被迫現出形來的“陰陽蠱花鏡”抓去。
化神出手風起雲湧。小小空間裡顛簸不定,隨著那隻灰色大手越來越近,是人都看出來“陰陽蠱花鏡”被周圍的氣流擠得漸漸變形,光球越來越小,馬上要撐不住了。
費真人未將小小“陰陽蠱花鏡”看在眼裡。陰陽宗的法寶能厲害到哪去,以他化神的修為,隨便即可將其玩弄於股掌之上,不要說幾個陰陽宗的旁支,就是金興侯,他也沒怎麼看得起。
若不是他碰巧聽到一個傳聞,說這陰陽宗最早是自某個盛極一時的大宗門裡分化出來的,他不會動合宗的念頭。
既然這採補之法原本就是為修煉其它功法提供輔助的,那神龍宗自然可以將其合併進來,他和徒子徒孫也都可以藉助陰陽宗的功法加快修煉的速度。
以化神之尊親來和金興侯商談合宗,不過是他給陰陽宗面子,聽說地魔宗也摻和了一腳進來,若是懷柔示好能順利解決,比按原計劃來硬的強。
費真人不過一轉念間,那灰色大手已堪堪觸及“陰陽蠱花鏡”。
便在此時,叫他和金興侯十分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一團濃郁的黑霧突自“陰陽蠱花鏡”中疾撲而出,這黑霧與周圍瀰漫的那些或深或淺的黑色魔氣不同,它是活的,一出來便露出兇狠之態,搖頭擺尾如惡龍一樣向著灰色大手撞過去。
太突然了,費真人根本沒有緩衝變應的時間,無聲的撞擊引得亂流劇烈變化,叫他吃驚的是對方竟然沒有十分吃虧,不但沒被他一招拿下,反將惡龍尾巴隨意一攪,打亂了他對“陰陽蠱花鏡”的桎梏,操縱法寶的人可是找到了機會,那光球“嗖”的一聲逃了出去。
“陰陽蠱花鏡”一走,那團黑霧並不戀戰,跟著掉頭便逃。
費真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竟給它順利鑽回法寶之中。
費真人莫名覺著與他為敵這玩意兒有些眼熟,凝神一想,厲聲喝道:“天魔宗供養的魔魂為什麼會在這裡?”
神龍宗在他做宗主這一千年和天魔宗可謂是死對頭,對方仗著多一個化神,老是玩人多欺負人少的把戲,要不然他也不會生出與陰陽宗合宗的主意來。
金興侯有些傻眼,他自不會懷疑費真人的判斷,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這麼多年偷走“陰陽蠱花鏡”那一支沒有露面,竟是投奔了天魔宗。抑或是當年便有勾結,他們偷走宗門法寶根本就是受了天魔宗的指使?要不然天魔宗怎麼會請了供養的魔魂來庇護他們?
這……簡直是不留人活路,逼著他倒向神龍宗啊。
紅箋可不會給他們時間考慮任由一個化神一個元嬰圓滿回過神來再發瘋,到這時候“心劍”就不要想著施展了,趕緊離開這裡才是正經。
剛才是費真人毫無徵兆突然出手,她和石清響才險些著了道,論真本事費真人和季有云應該在伯仲之間,有給季有云搗亂的大量經驗,紅箋對逃離費真人魔掌還是比較有把握的。
金興侯能隱隱感覺出“陰陽蠱花鏡”的大致位置,給紅箋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紅箋咬了咬牙,暗道:“你等著,回頭咱們再算賬。”
“陰陽蠱花鏡”被追得雞飛狗跳,看似慌不擇路,幾乎是挨個屋子鑽了一遍,實在頂不住就由魔魂出來擋一擋,紅箋趁這工夫又在模樣各異的人像手中拿到了幾塊玉簡,眼看再撐不下去,這才和石清響傾盡全力駕著“陰陽蠱花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