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無比激動的女人,嘆息了一口氣後,嗓音如羽毛般輕柔,溫柔地問道:“我的然,怎麼呢?是誰惹你不開心呢?”
聞言,年欣然那小手還懸在半空中,抬起頭看向頭頂的男人,要不是發現了這枚耳釘,她也許還矇在鼓裡,被他此刻的溫柔給騙得暈頭轉向了。她知道眼前的這一切是假的,包括男人的溫柔都是假的,都是騙她的。
“雷冽,你這個混蛋”說完,年欣然毫不留情的抬手便捶在了男人的肩頭上,可是痛的不單單是他,她也一樣會痛,手痛,心更痛
從浴室裡出來嗎,她無數次告訴自己,沒事的,千萬不要去質問男人有關這枚耳釘的事情,也不要主動提起,可是實際上她做不到,她一見到男人,理智沒了,冷靜也沒了,剩下的只有衝動,只有激動,只有怒火,和痛罷了……
也許,從一開始,他和她便是一個錯誤。
萬念俱灰說的大概就是年欣然此時此刻的感覺,心像是被萬箭穿過般,血流不止,疼痛傳遍了全身心。
她把手揣進衣兜裡,那枚耳釘被她死死地拽著掌心裡,她是恨不得把耳釘扔到男人的臉上,可是她忍住了,耳釘鉻痛了早已傷痕累累的傷心,甚至已經出血了……
腦海裡隱隱約約地飄出了這麼幾段細碎的話
“我愛雷先生,我在他身邊已經四年了……”
“那你知道他是什麼人?你又能在他身邊呆多久呢?一個月?兩個月?還是期限馬上到了?”
“我不會放手的,我從第一眼見到雷先生開始就深深地愛上他了,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的。對於你這種暫時性的,我心放寬就好了,新鮮感哪個男人都會有,可是過了這新鮮期,我想那也會是年小姐你說再見的時間。”
……
這些話都是暖心說的,她還記得一清二楚,沒想到只是短短的時日,暖心就用行動證明了她的話。
他與她,只不過是新鮮感罷了。
是這樣的嗎?真的是這樣嗎?
所以,無論怎樣,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她永遠都只能是一個失敗者。
一想到這裡,年欣然漂亮的黛眉皺在一起了,心中的疼痛是在不斷地叫囂著,疼得她五臟六腑都在叫,都在吶喊……
雷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看了她半天也沒懂她的意思,一開口就罵他是混蛋,他是哪裡做錯了嗎?他狐疑地看著她,看了她半天都沒有想到一點兒的蛛絲馬跡。
“然。”他輕喃了她的名字,嗓音聽上去很輕柔,急切地問道:“到底怎麼呢?你在判罪前是不是也應該說明一下呢?”
雷冽一頭霧水的看著年欣然,他是深深地感受到了喬世宇的一句話,“女人心海底針”,當時他還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取笑了他一下下,可是此刻的他是笑不出來了。
聞言,年欣然使勁地咬牙,他想知道自己都做錯了什麼,對嗎?那好,她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她都發現了些什麼。
年欣然沒有吭聲,只是從衣兜裡拿出那枚鉻痛她手心的耳釘,緩緩地張開手指,那枚耳釘便展現在了男人眼裡,卻也已經沾上了血絲。
“然,你的手……”
年欣然打斷了他的話,一臉平靜,語氣也是波瀾不驚的,一字一句道:“你不是想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你手在流血。”頓了頓,雷冽大吼道:“拿藥箱過來”
“這枚耳釘,認得嗎?”年欣然是心如死灰般寂靜,他把焦掉都落在了她手心上的傷,其實,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那枚已經沾上了鮮血的耳釘。
雷冽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哪裡有心情去看什麼耳釘,他全身心都落在了她手心上,可是她這麼說,那一定是有她原因的。他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看著這枚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