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漸漸浮現那人精緻容顏,他眉眼之中的溫暖之色未曾退卻,讓她的心漏掉了幾拍,慌忙別開臉去:“公子這麼早就起了!”
“早?”他輕輕一笑,帶幾分邪魅的神采,“都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坐起身子看向窗外,果然已經大亮,一縷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欞灑落,使她面色一紅,怪不得這人在她房裡,原來是自己遲了,身為一個下人她果然是不稱職的,倒是自己理虧了幾分,但再偏首看著早已穿戴整齊的男子,意氣風發風情無限,眉宇之間卻有幾分倦色,便疑惑問道:“公子昨日未曾休息好嗎?”英主趙桓
他卻微微直起身子,看向窗外道:“我還未曾用早飯,快起來試菜吧!”
“啊?”她看了看已近中午的時辰,錯愕不已,他卻已當先而出,不再答話。
如此幾天,玉瀟然不斷地在慕容修文和龍延拓幾人面前穿梭,繼而接二連三的,夢中不是白紫相重,便是一些光怪陸離的奇事,她也醒來得愈遲,但每次醒來都可看見龍延拓那溫情款款卻略帶幾分疲倦的面容,每每問去,他都笑而不答,她雖心有疑惑,但也深知作為一個下人,主子的事是不該過問的。
慕容修文自那日起便時常來龍延拓這方院子,兩人時常說一些莫名其妙的妙語玄機,但最多的時候便是對弈,各有勝負,卻是平局居多。
玉瀟然一盞茶伺候在兩人身側,倒也是十分樂意的,並非是她喜歡看兩人下棋,最初看得時候她還能有幾分門道,到最後卻只看得眼花繚亂極費心神,到最後卻只落得下看人。
這一紫一白交相輝映,看真是讓人十分賞心悅目,即便玉瀟然近日常見,每每也莫名生來一種百看不厭的歡愉,猛然間只希望歲月如斯靜好,時光如斯細水長流。
兩人下棋的表情十分專注,一人妖冶如忘川曼珠沙華,一人優雅如陌上玉蘭,一靜一動之間便已成世間最美的一幅仙尊遺世圖,紅黑相間而成的棋盤錯落有致,紛繁複雜地宛如一幅蜿蜒萬里的河山,而那臨盤而動的修長玉指,便開始翻雲覆雨指點江山。
江山為盤,眾生為棋,征戰天下。
她的心中,不知何故,便突然生幾字來,讓她猛然間一身冷汗,再看向這棋局,便失了幾分興致。
“成敗在此一舉!”龍延拓幽幽落下一子,似乎極為沉重。
慕容修文也跟著落下一子,嘴角跟著輕輕一瞥,意有所指:“也許你我,此後再不能如此!”
“與君對弈,乃拓此生快事!”龍延拓輕輕一笑,百態風流之中夾雜著少許真誠之色。
“修文亦然!”慕容修文溫潤有禮一笑,惺惺相惜。
“朋友!”龍延拓復又落下一子,目不斜視,“既然來了,何必偷偷摸摸?”
慕容修文跟著落下一子,輕輕一笑:“這一次,又無勝負!”
他話音剛落,四周便響起簌簌的枝葉摩擦聲,眼前一晃,便有十來道身影應聲而落,手中兵器奇形怪狀各不相同,將三人圍在內側。
當先兩人一身黑衣,渾身肅殺之氣籠罩在這方雅靜的小院之中,看著屋內的二人:“應天帝果真名不虛傳,我兄弟幾人剛到,便已被察覺!”
玉瀟然看著那氣勢凌厲的幾人,眼波微斂,很顯然那,來人顯然是衝著這下棋的二人而來,而且看來十分不簡單,竟能悄無聲息地傳入山莊而不被人發覺。
龍延拓廣袖一撥,玉瀟然便只覺自=自己被一股澎湃的柔和之力送出幾丈之外,只聽他的聲音依舊優雅邪魅漫不經心:“不過是一個侍女而已,不要殃及了無辜!”
“想不到應天帝還是一個宅心仁厚的皇上,只可惜我等兄弟即便心中敬佩,卻也不得不得罪了!”當先一人黑衣蒙面,聲音渾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