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男子身邊,如梓晴郡主這樣的女子,自然多不勝數,他日黃袍加身,更有三千佳麗,如花美眷,伉儷情深。
可是,即便如此,他日她想起如今種種溫暖,卻不會後悔,她始終知道這些,但卻無法抵禦那勢如破竹的溫暖誘惑,他一次次救她於水火,一次次將她從痛苦的邊緣拉出,即便身首異處也甘之如飴,他就如黑夜裡跳躍的燭火,她就如彷徨無措的孤魂,他給她溫暖,給她希望。
但卻,終究給不了未來。
手上的力道緊了緊,讓她回過神來,耳邊傳來他低沉卻又霸道的聲音:“不許胡思亂想!”
她看著他明如星辰的雙眸,搖了搖頭。
他看著她如此模樣,目光變得越來越深,剎那間化作了一片汪洋的大海,浩瀚無邊,捲雲吞浪,然也就是一瞬,便無跡可尋。
一室其樂融融,傾刻間便煙消雲散,靜坐的傾城男女,神色各懷,屋內珠簾無聲,環佩琳琅,掩蓋了誰心事層疊如書。
第二日,青謹正給玉瀟然換藥,遠遠的,便有嘈雜的吵鬧聲傳來,她看了看添香,皺了皺眉道:“怎麼這聲音……是梓晴郡主?”
添香抿著雙唇,並未答話。
她見添香不說話,便待青謹上完藥後便整理好了衣服,向外走去。
“師姐,這是太子府!”青謹出聲攔道,“閒事還是不要理會的好!”
她去勢未止:“如果和我有關呢?”
身後青謹搖了搖頭,一臉無奈之色,跟了上去。
聲音便在待玉閣不遠處,她出了門便遠遠瞧見梓晴在一群人的阻攔之中面帶憤然之色走來,那些人想必顧及她郡主的身份而十分為難,只得亦步亦趨,梓晴待看到玉瀟然之後,嬌俏的面上怒氣更盛,直直向玉瀟然走來。
“這位姐姐,敢問我可得罪過你?”梓晴一上來,便對著玉瀟然就是劈頭蓋臉的質問。
對於她的怒氣,玉瀟然一愣之後依舊是彬彬有禮道:“郡主這是說得哪裡的話,民女擔當不起!”
“你擔不起,擔不起為何昨日我只是去你那裡小坐了一下,不過就是失言說了句不該說的話就如此待我?原本以為你大氣不與我計較,想不到你竟懷恨在心,在太子哥哥面前說三道四!”梓晴郡主冷笑一聲,越來越滔天的怒氣讓她面部微微有些扭曲。
任之脾性再好,聽到這話也不能沒有怒氣,玉瀟然面色微冷,直起了身子:“說三道四?郡主莫要血口噴人,瀟然自認為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卻也從來不會在人背後放冷箭!”
梓晴郡主又是一聲冷笑:“你不會?哼!昨日我來太子府的時候還好好的,今日,這大門怎麼就不讓我進了,還說什麼最近風聲正緊,以前你不在的時候還好好地,怎麼你一來,就不一樣了?不是你,還能有誰?”無上神通
玉瀟然這才聽出個所以然來,原來如此,她收斂了怒氣,而後聲音平靜道:“郡主既然如此認為,那瀟然也不多做解釋了,既然這裡是太子府,那郡主就理應找太子殿下理論,太子府上的事,瀟然沒有說話的權力!告辭了!”
“你……”梓晴未料想面前這女子一點也不為自己辯駁,那淡然處之的模樣讓她聲音一窒,本準備了許久的怒氣無處發洩,聲音一窒之後便是愈發氣惱,“你站住!你不許走,既然如此,那你是預設了?”
“預設又如何,不預設又如何?”她腳步一頓,略微偏首,留給色厲聲刃的女子一個清淡的側臉,未曾轉身。
梓晴未料及這本是謙恭有禮的女子轉眼之間變作了如此倨傲的模樣,她眉淡目冷,隱約間間竟有不可侵犯的莊嚴和高貴,一瞬間讓自己有些無所適從,但她一愣之後便又怒目而視:“你竟敢如此跟本郡主說話!”
“郡主!”添香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