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雪山,但因為當時還未來得及出聲詢問便被這廝步步緊逼到這裡了,這樣一想,她便有些微赧:“這樣說來,是我錯怪大祭司了!”
“你說呢!”龍延拓又是一笑。
玉瀟然怒視之:“還不都怪你,故弄玄虛,說話總是說一半!”
“好好,我的錯我的錯!”龍延拓無奈“認錯”,眼神戲謔,“為了懲罰我有錯,那我……”
“你怎麼樣?”玉瀟然側目,卻發現面前越來越近的容顏,忽然間就亂了神,恍然間只覺唇上一熱,早已平復下去的面容剎那間又如煙花般轟然炸開,璀璨奪目,一把推開湊進的男子,“這是懲罰?”
被推開的龍延拓絲毫不掩失望之色,卻沒有再次傾身而上的打算,笑道:“定情之吻!”
玉瀟然耳際一熱,不自然攏了攏髮絲,打了個呵欠轉身:“懶得理你,困了!”說罷,不待身後人回話,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身後盈盈而立的男子滿面笑意,眼光未離女子消失的方向,仔細看去,就連眉眼也散開了幾分,與以往妖媚的譏誚的淺笑有所不同,這樣的笑,讓他看起來容顏更加絕於世俗,剎那間這天地間所有的光華和美好散盡,只剩下這暖如朝暉的絕美笑顏。
今晚的他,欣喜、真切且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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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她,雖依舊未曾敞開心扉,但對於他,足矣。
人,有時候需要狠一把,有時候,卻逼不得,一如,此刻的她。
看似堅韌,其實,脆弱不堪。
她心中的魔障,他會等著她,一步步走出,走向他。
玉瀟然一大早,便聽見門外吵吵鬧鬧,不耐起身開門,恰好遇見對面正含笑而立的龍延拓,立刻收回目光,看向同時正開啟房門的青謹:“外面怎麼回事?”
青謹睡眼朦朧,聳了聳肩,表示不知。
走出門去,只見平日裡極有規律勞作的苗族人都紛紛向著一個方向跑去,玉瀟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伸手攔截了一個路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慌張!”
“大祭司,大祭司出事了!”那人一臉愁容,一把掙開,“這事你們外族人不該問,唉,你別拉我了,我得趕緊去看看!”
玉瀟然心頭一跳,還未來得及看向龍延拓,只聽他丟下一句:“我去看看!”便大步向人群湧動的方向走去,背影在熙攘的人群中挺拔醒目,但卻,孤獨落寞。
新起的朝陽自他前方打下陰影,落在玉瀟然腳下,毫無溫度,她看向那姿態優雅卻掩飾不住焦急的身影,只覺得心臟的地方有些生疼,昨日他說得如此雲淡風輕,其實他心底,也是在乎的吧!
習梧,是他母后的延續,是他在親情上的最後一絲寄託。
縱然他天縱英才,容華絕世,但他終究只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已。
玉瀟然抬腳跟上:“大祭司對我有恩,我不能不聞不問!”
龍延拓腳步一頓之後繼續前行,她的卻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身側的男子,他微微緊繃的面部線條在漸漸放緩,朝陽為其鍍上一層金色的光環,美不勝收。
大祭司住所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地被圍了起來,所有人都面色沉重,眼睛紅腫,泣不成聲,使得玉瀟然不禁動容,看來習梧在南疆人心中的地位不低。
三人的到來讓苗族人都面面相覷,卻從裡面出來一人走來,恭敬道:“中原的三位貴客,長老們有請!”
雖然大家不說,但個個心裡清楚,大祭司已在彌留之際,不然長老會的人也不會齊聚一堂面色沉重,眼見三人進來,居於正座的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者起身相迎:“幾位便是中原來的貴客吧!”
龍延拓默然不語,玉瀟然客氣道:“大長老客氣,在下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