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向著前方的空地處飛身而去。夢裡桃源
被玉瀟然這兩劍砍去不少的幽眸,已然極其憤怒,以肉眼跟不上的速度開始瘋長,對著半空中的玉瀟然窮追不捨。
依附在她身上的幽眸,彷彿是感覺到地面上的幽眸憤怒似得,使她覺得身上的疼痛愈發入骨幾分,比曾劍入心口的疼痛有過之而無不及,突如其來的疼痛,使得她的動作一頓。
她這一停頓,便給了地上的幽眸以可乘之機,腳腕一痛,她便被幽眸的藤蔓所緊緊纏繞,使得她身形一頓便直直向地面上倒去,她手中虹爭又是一揮,騰出一片空地來,卻在落地之前,被已經瘋長的幽眸所填滿,理所當然的,她渾身一痛,便落在了大片幽眸之上,渾身上下數不盡的疼痛鑽心而來,使她渾身一痛,連連滾了幾下,卻仍是擺脫不了鋪天蓋地的幽眸,她能感覺到,身體的血液在迅速的流失,一種頭暈目眩的無力感瞬間生出。
她到底是低估額幽眸的可怕程度,鍾懷仁的擔憂,絕不是空穴來風,現在,她才知道幽眸的真正可怕之處,這是,血的教訓。
但是,她向來不是認輸的主,她抬起手腕奮力擺開幽眸的糾纏,反手一劍便向身下的幽眸砍去,然後以劍支地顫顫巍巍起身,還未曾站穩,幽眸便瞬間纏上了腳踝,她只覺渾身一緊,但卻已經麻木到感覺不到疼痛了。
她又是一劍,斬掉腳腕上幽眸的藤蔓,挪動一步,臉色愈發蒼白一分,但下一刻卻是被幽眸一絆,便摔倒在了地上。
血液的流逝使她頭暈目眩,她動了動身體,苦笑一聲:“幽眸……”
神志不清見,她只覺腰間又是一緊,以為又是身下的幽眸纏了上來,下一刻,卻是被腰間的東西一帶,便騰身而起,在下一刻,便落入了一個溫軟的懷中,她費力抬首,看著眼前模模糊糊的容顏,苦笑一聲:“我真是神志不清了,竟然還以為會有人來救我!”
“瀟然!”耳邊溫潤的聲音,自手間蓬勃有力的內力,讓她渾身一頓,眼前的情形頓時清晰,入目的便是一片溫潤如玉的容顏,她唇角一撇,笑容淡淡:
“你怎麼來了?”
那人白衣勝雪,容顏如玉,正是慕容修文,他動作優雅從容,手腕一翻,她便覺得腰間一鬆,下一刻那人袖間的末刢便向著遠方飛射而去,釘在數十丈的大上,而後他便借力帶著二人飛射而去,剛一落地,他便毫不遲疑地帶著她飛身而起:“走!”
她被慕容修文帶起,飛一般地向前方飛去,她偏首看去,身後大片大片的幽眸,彷彿一個窮兇極惡之徒一般以毫不落後的速度蔓延過來,好像傾瀉地洪水一般跟在二人身後窮追不捨。
慕容修文一邊向前飛去,一邊快如閃電伸手拍掉她身上斷裂的幽眸,聲音中情緒未明:“疼嗎?”
“疼!”她實話實說。
慕容修文無奈一笑,猶如明月之暉:“你呀!”
“你怎麼來了?”玉瀟然偏首看向他如玉的側臉,皺了皺眉頭。
“你走後不久,我放心不下就來了!”慕容修文聲音淡淡,“剛一到軍營,我就聽人說你隻身來了這裡!”
她眸光微攏:“還有鍾兄,我們走散了!”
他身形一頓,而後神色未明,不動聲色道:“幽眸最怕水,我們愈往前走,林草也就愈茂盛,前方不遠處,一定有水源!”
她看了看他未明的神色,良久之後,才道:“謝謝你,慕容大哥!”
慕容修文身形一頓,眼底閃過未明的神色:“你我夫妻,不必如此客氣!”
☆、第十四回 如何能償此情義
慕容修文帶著玉瀟然一路不停地向前飛奔而去,不久果見一條飛湍橫過,兩人面上一喜,對望過去,而後慕容修文毫不遲疑,將袖中末刢射向對岸的喬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