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臉上也有了笑意,咬著琳琅的耳朵打趣了幾句,倒把琳琅羞得臉通紅,掐著賀璇璣的胳膊道:“大姐姐怎麼沒個正經!”
賀璇璣微微一笑,琳琅不敢再接這個話題,拉著賀璇璣坐下,“好久沒跟姐姐下棋了,來一盤吧?”
兩個人下完棋已經是深夜,待送走了賀璇璣,秦氏便又拉著琳琅說話。閨女小小年紀就嫁作人婦,秦氏心裡哪能不擔心,“在那邊還習慣嗎?相處得如何?”
“夫人挺照顧我,就是老夫人難伺候一點,不過也不值得什麼。”琳琅輕描淡寫,卻提起一樁苦惱的事情來,“就是大嫂胡氏那裡……不知怎麼回事,總覺得她看我時怪怪的。”
雖然跟胡氏沒有單獨說過話,但這兩天在老夫人或者楚寒衣那裡碰見,胡氏幽幽的目光總會不時的落在琳琅身上,等琳琅瞧過去時,她又連忙挪開。胡氏又悶葫蘆似的不肯說話,琳琅試著搭話,那邊也是淡淡的,叫琳琅十分尷尬苦惱。
秦氏頗為意外,“胡氏……就是那位胡將軍的姑娘吧?”
琳琅點頭,“我對她的瞭解實在有限,大姐姐也沒跟她打過交道,可她又是我的妯娌,如今這樣的態度,實在不知該如何相處。”
“這個胡氏我以前倒是沒注意,她的母家自打胡將軍戰死後就人丁凋敝,嫁過去後徐朔又一直不在,恐怕心裡不自在的。你剛嫁進門,明之待你好,湘兒跟你關係又親近,難保人家不會吃味,往後行事可要注意分寸。”秦氏自己當年在妯娌身上吃過虧,可不敢再叫琳琅重蹈覆轍,“雖說你婆婆治家嚴,你還是要處處留心,鈴鐺兒,徐家可有個國公的爵位放在那裡。”
琳琅豁然抬頭,秦氏便將她攬在懷裡,“雖說爵位傳於嫡長,到底也要看這位嫡長才能如何。明之不管是戰功還是才能都不比徐朔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徐朔那裡沒有子嗣,你和明之又感情甚篤,換作你是胡氏,你會怎麼想?”
提及國公爵位,琳琅茅塞頓開——“若我先於她生了孩子,或許就是長孫!”如今的國公爺身體健朗,等他要傳爵位時,孫子必然都長大了,那時候徐朗徐朔的能力也有差距,誰知道會不會影響他的決斷?
哪怕是現在,徐朗雖然經歷的戰役不如徐朔多,戰功卻差不了多少,去年封了定遠將軍,比徐朔從五品還高一點。徐奉先又特意栽培,假以時日,誰知老人家會怎樣考慮?
“可是這也……太遠了吧!”
“哪裡遠了?你不著急,難道別人也不著急?當初你二伯母都能對你大嫂的孩子下手,人心難測啊。”秦氏拍了拍琳琅的肩膀,“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還這樣勸過我來著。”
琳琅吐舌笑了笑。不過秦氏所說的還真是不無道理,胡氏如今也年近二十,有這樣的想頭也正常。只是如今就要琳琅面對這些歌家長裡短、你猜我度的事情,真是有些頭疼,心裡不免對徐朗存了一分怨念——好好的,為什麼要把婚期定的這麼靠前呢!
☆、72|
在蘭陵院裡住了幾天,臨別時琳琅十分不捨,不過姑娘家出嫁後總不好經常往孃家跑,免得讓人嚼舌根說閒話,只得乖乖回府去。
如今各處春光正好,是踏青郊遊的好時節,楚寒衣雖然治家甚嚴,念著琳琅年紀小,倒也頗寬容。那日在眉壽堂問安時,徐湘提起這兩天郊外春。色正好,楚寒衣便問道:“孩子們在府裡藏了一個冬天,今年還沒好好出去玩過,不如老夫人也活動活動,明兒帶她們出去逛逛?”
徐老夫人上了年紀,等閒不怎麼出府了,聞言便笑道:“我這裡懶得動彈,京城的春景也看了幾十年,不過就那個樣子。她們既然想出去,你安排人跟著就是了。”
楚寒衣得了示下,當即就問在座的幾個年輕人,“你們誰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