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人出肘撞了他一下:“說什麼呢?大不了我來幫你就是了,難道還弄不完?就是出個兵,大姐都說了,到時候她配合你,隨你怎麼做就是。”
伯邑考連連點頭:“這正是我最欣慰的,王后娘娘自願敗退,英明無比,天大的恩惠啊!”
王貴人輕笑出聲,明明已經老大不小,在外也算有個王的模樣,可是隻要獨處,便是亂沒正經的。這樣,反而更讓人覺得親切。
“邑考,你會不會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不會變?”
伯邑考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在問什麼,立刻道:“當然!別的不知道,自己的心意還能不知道?你是我的親親*妻,在你面前我要也板著臉色,端著架子,那自己都要累死了。”親親王貴人的臉頰,他輕聲道:“而且隨著時間流逝,恐怕也只有你,能一直站在我身邊,讓我有一席安枕之地。”
“時間流逝?”
“是啊,因為我是王。什麼是王?王就是……高高在上,喜怒不形於色,心事不能被人知道,要讓人怕,要讓人敬,就是不能讓你瞭解……高高在上,統御眾生,感覺是好,偶爾我也會有所期待。可是想一想,高處不勝寒……這話也不是錯的,否則也不會流傳千古了。”
王貴人搖搖頭,她從不費腦子理解這些,沒聽懂。
伯邑考一笑:“親親*妻,你就是我的稻草~這輩子我肯定都抓得你緊緊的,免得你跑了。”說到這裡,他突然打了一個寒戰,立刻抬首四望。
王貴人輕哼:“怎麼?說了假話,害怕天打雷劈?”
“我怎麼會和你說假話,但是剛剛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後脖子發涼,好像有人算計我的樣子。”
妲己坐在床榻上,神色青白,顯得很差。
陸壓在為她把脈,搖頭晃腦道:“夢魘之說,並不貼切。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日日所思之事,好事未必浮現,惡事卻常常數倍陷於夢中,是因為擔憂總比歡欣更縈繞心底。而日無思夜卻有夢,凍身殘心,束縛四肢,異聲處處……這個才叫做魘。你是哪一種?”
妲己磨牙:“想宰了你的那種!說正事!”
陸壓一攤手:“你說你夢魘,我把脈又看不出什麼,當然只能問你了。”
“陸前輩,你問也好好問啊。”坐在床邊,殷郊也很緊張。普通人夢魘自不要緊,緩一緩,翻個身繼續睡了,可是妲己方才夢魘,幾乎一把火把大營給燒個乾淨!這哪裡還是小事?
妲己揉著額頭:“別吵了,本來就頭疼……”
“我看不出了,好像沒什麼地方不正常。”陸壓看向其他人。所有人都搖頭,妲己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他們偏偏查不出。
“陸道友,陸大人,陸太子!!”妲己的語氣相當差:“你腦子秀逗了嗎?你和我的法力同出一源,所以才叫你過來。你竟然給我把脈?!”
摸了摸鼻子,陸壓有點扛不住這樣的妲己,立刻伸出手指,凝聚法力在指尖,一點紅芒向著她額頭上點過去。
妲己身體一震,閉上眼睛,任由這股法力流遍全身,又被收回。
睜開眼:“如何?
”“不是什麼大毛病,我倒是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陸壓打量著她:“你……這身力量是原本就有的,還是別人給的?”
“都不是,是我自己潛心修煉,一步步提升才到今天的地步。”
“那你提升的途中就沒有過心魔?”
“心魔……”妲己嘴角抽搐,怎麼又是這玩意?
“有過,不過我任其自如,調整心態,已經消失許久了。”
所有人——在場只要是修道的,都看向妲己,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
陸壓嚥了咽口水:“那個……誰告訴你心魔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