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雪看了一眼,“我以為看到何沛發資訊過來,你起碼會有點吃醋,或者心裡面不痛快,得找我問個究竟呢。”
顏雪哭笑不得地瞪他:“你唉聲嘆氣的居然是這種事!別的男人不是最頭疼女朋友亂吃飛醋的事麼?怎麼到你這兒還反過來了,不吃醋你還不舒服了呢?
不過說真的,我真沒覺得有什麼好盤問的,畢竟如果你這邊沒有什麼不妥的舉動,我天天疑神疑鬼的也沒意義,反而讓你覺得很有負擔。
如果你要是有什麼不妥的舉動,那就更沒有必要盤問了,既然都已經確定不妥了,還問東問西,討什麼說法,歸根結底不還是想要自欺欺人麼,倒不如干脆一拍兩散。”
康戈哈哈一笑:“大醋傷身,小醋怡情,偶爾為之,權當吃了頓餃子,多好!”
顏雪被他逗得也是忍俊不禁,關於何沛發資訊給康戈的那件事便誰也沒有再去提。
顏雪與康戈說的都是她的心裡話,拖泥帶水,當斷不斷,這向來是她骨子裡無法容忍的,沒有問題的時候不無端猜測,疑心生暗鬼,有了問題也不粉飾太平,委曲求全。至於何沛本身,從康戈的態度她也看得出來,到底誰是在明裡暗裡一個勁兒努力的那一方,可以說是一目瞭然,所以她想要幹什麼,顏雪都沒有任何興趣知道。
雖然都說什麼“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但是東西是死的,有人有心要偷,東西自己是毫無招架之力的,自然是不防不行。
而人卻是活的,有自己的選擇和鑑別能力,所以心無旁騖的不怕賊惦記,心猿意馬的就相當於防不住的家賊,與其浪費時間和精力,倒不如早點掃地出門,換個清淨。
方才那一個小插曲,反倒是康戈的“餃子論”,似乎是調侃,又似乎有點撒嬌的成分,讓顏雪又看到了康戈的另一面,不同於在呂小冬面前成熟可靠的兄長,也不同於在單位其他人面前風趣幽默又很多鬼主意的狀態,顯得似乎幼稚了一點,卻又更加真實和放鬆。
或許自己也應該稍微配合他一下,偶爾給他一個“吃餃子”的機會。
王慧函的孃家住在市郊鄉,開車從市中心出發過去大約也就半個多小時的樣子,不算特別難找,只不過這村子裡面沒有那麼明確的街路標誌和門牌號,如果不打聽一下也不大容易直接找上門,所以半路上兩個人改了主意,決定先到鄉派出所一趟,瞭解一下情況。
鄉派出所那邊接待了他們兩個,聽他們說明情況之後,很快就把副所長給找了過來,副所長也姓王,聽說七拐八拐之後和王慧函孃家倒也有那麼一點沾親帶故,正因為這個原因,他才對王慧函一家的情況都格外熟悉和了解。
“你們怎麼尋思打聽他們家的事兒呢?”那位王副所長已經快六十歲了,到了快退休的年紀,人長得瘦瘦高高,眉眼比較和善,一看就是一副好脾氣又很忠厚的模樣,主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