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萬丈深淵的絕崖連線著。猶如一線之天,兩側沒有任何憑依,只能堪堪容一個人站立,鬼斧神工般的奇景!
這一線天世稱子午斷魂路!不知道嚇退了多少壯志躊躇的求道人,沒有天大的勇氣,沒有過人的膽色,不可能走過它,心智不堅的人,走在其上,如果沒有一往無前的勇氣,光是遠遠看去,都已經讓人心膽俱裂,更何況,這山巔之上,寒風凜冽,冷如刀割!
林辰從樹林中走出,卻看到子午斷魂路前有三撥人。
一撥人衣著華貴,為首之人錦帽貂裘,手中把玩著一把精緻的沉香摺扇,神態傲慢,一撥人明顯是民間練武之人,一個個身材魁梧,揹負兵器,最後便是一男一女,男的稜角分明,一臉冷峻,身穿青色道袍,女的明眸皓齒,一襲淡紫羅裳,明豔動人。
前兩撥人明顯在對峙著,那一男一女,男的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女的卻彷彿看戲,津津有味,嘴角微微上揚。
掃了一眼,林辰心中便有了大概。
兩撥人聽的叢中有人走出,也停止了吵鬧,一時間,場面靜止,眾人向林辰看去。
林辰無所謂聳聳肩膀,突見那女子向自己吐了吐粉舌,林辰一愣。
這時,兩撥人又吵了起來。拿著摺扇的男子,神色傲慢,“哼,我乃堂堂大梁王子,身後無一不是皇宮貴族,憑什麼讓你們這些山野村人先過?”話沒說完,身後的人隨聲附和。
對面一個手持大刀的漢子聽著漲紅了臉,赫然大怒,“什麼狗屁皇族,老子從來沒把你們放在眼裡!老子平生最憎恨便是你們這些狗屁皇族,說一套做一套,最後死的還不是黎民百姓!”
“大膽!你是什麼東西,敢藐視皇威!”對面一個長的獐頭鼠目的人大喝。
“你娘才不是東西!沒斷奶的鼠輩,老子弄死你!”
“你在罵誰!”
“”
林辰皺了皺眉,冷眼環顧,聽了一會兒,他就知道,這群人膽小如鼠,說什麼不讓人先過,分明是自己不敢過子午斷魂,又怕人前丟臉,裝的道貌岸然。
搖了搖頭,林辰便朝子午斷魂路走去。
“大膽小子!你以為你是誰!你再上前試試?”摺扇男子看的林辰一身麻布白袍,偏生氣質不凡,頓時暗生嫉妒,看的林辰輕蔑的神色,更是勃然大怒。
那淡紫衣裳的女子饒有興趣的看著林辰,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林辰沒有理會他,走到子午斷魂路前,轉過身來,冷眼環顧眾人,冷喝一聲,“跟上!”
眾人頓時啞然。有的人就是這樣,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總會覺得別人也肯定做不出,於是便不可一世,然而當有人很輕易地做到了他所不能想象的事,他就乖張的如鼠,大氣不敢出。
“他是在虛張聲勢!”摺扇男子臉紅耳熱,聲音卻小了很多。
若不是修到可以御劍的境界,不怕失足掉落,誰又敢走到那上面去,更別說要在上面動手。
然而,讓他們心神巨震,渾身僵硬的是,林辰說出那一句之後,環視他們一眼,便踏上那絕崖之路。那一道目光,彷彿利劍,刺到每個人心底上。眾人面面相覷。
亂雲翻飛,山崖之間狂風呼嘯,吹得林辰的眼鼻發澀,但是林辰的心境,卻反而越發的堅定!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山腳下那三個大字,蜀道難!那一往無回的氣勢!忽的又出現了那日夜重樓手持魔劍,一劍劃出天之痕,飄飄如遺世獨立的情景!
自從走出蓬萊,林辰的真性情從來沒有在外人前流露過,沒有任何的東西能讓他動容,如今,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犀利!修仙入道,與人鬥,與天鬥!修的本心超然,經過這次生死挑戰,必定讓自己本心更加堅定!
一步一步,走在那猶如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