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而後面那道金光卻是不緊不慢,只跟在其後,偶爾傳來一個女子清脆而回蕩的笑聲,,幽幽飄飛在大山森林之間,這片人跡罕至的古老大地,彷彿也有幾分暖意,悄悄生起。
也不知是累了還是什麼,那紅芒中身影忽然傳來一聲低低地吼叫,幾個錯落之間落到一個荒野高山之上。
“九尾!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一直跟著我,壞我好事!”
紅芒收斂,一個黑袍銀髮男子從黑暗中緩緩現了出來,yīn沉著臉,右手一抖,一個幽紅光球從掌心中飛出,盤旋間化作一尊骨幡,落到他手中,鬼氣寒煙滌盪之間,只見他方圓十丈的地方里,所有的樹木花草,突然如生機流逝,迅速枯萎了下去,片刻間變作一片枯枝荒蕪之地,一股肅殺之意,慢慢從四方瀰漫開去。
黑暗的荒山樹林中,風突然大了起來,呼呼作響,隱隱中似乎不斷有怪異的尖叫聲傳來,但被這股肅殺冷意一衝,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大文學
但見那道金光在半空微微一頓,也隨著落下,一個身影從上方黑暗yīn影中飄然而下,清媚不可方物的身姿,明亮而柔媚的目光,彷彿一眼看人便傾倒世間的美麗,在漫山遍野無盡荒涼之間,竟是如此的顯眼,彷彿周圍就是因為她而發亮起來。
這兩人,赫然便是蠻荒中的那兩位妖祖,那rì鬼煞離開難柯山,卻是沒想到九尾天狐竟一直追著他,數月來從來沒有落下半步,更是出手壞了他數次行動,直到回到十萬大山之間,仍是如跗骨之俎一般,怎麼也擺脫不了。
鬼煞沒有動作,只是手持著骨幡,目光直視眼前這個女子,一頭銀髮在山風中拂盪飄飛,映著他那尊骨幡上散出的妖異幽光,甚是扎眼。
阿狸嘴邊帶著那絲淡淡笑意,目光帶著一絲冷意,望著鬼煞,道:“沒想怎樣,只是想知道,你當rì口中的活死人,到底是誰?”
鬼煞冷冷地看著她,瘦瘠臉上那道妖豔鬼紋更顯猙獰,道:“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阿狸微微眯上眼睛,眼中異芒愈盛,沉默了一會,道:“是誰復活他的。”
鬼煞皺了皺眉,但面上仍冷冷道:“除了招搖無道,還有誰,難道你以為是我?”
阿狸沒有說話,似乎在沉思著什麼,不經意間用手輕輕一掠鬢邊髮絲,這個小小動作裡,彷彿也有說不出的風情,只是看在鬼煞這位妖祖眼中,竟不知為何心中一凜,手中那尊骨幡也不動聲sè的橫移了幾分,擋在身前。
本來狐妖修禪,世間罕見,這個女子非但是狐妖之尊,九尾天狐,一身道行禪功更是高深莫測,偏偏他修的是鬼道,眾所周知,鬼物一類,最怕的便是浩然正氣,佛光梵音,要真鬥起上來,雖然他也不怕,但無論各方面來說,似乎他都討不到好處。大文學
阿狸把他的動作看在眼中,輕笑一聲,慢慢說道:“怎麼,你怕我?”
鬼煞冷哼一聲,深深地看著她,沉聲道:“你到底想怎樣!”
阿狸微笑道:“若是我沒猜錯,你定然是古巫後人,能把鬼道修行到這樣的境界,更是血脈極為正統的巫裔一脈,否則以你鬼煞之尊,又豈會甘願為他做事。”
鬼煞目光閃爍,沉默片刻,不知為何,語氣間忽帶著一絲蒼涼,冷笑道:“是又如何?你若是也以為我也跟其他巫裔那般,一心想著讓遠古巫族的輝煌重臨大地之上,那你就錯了!”
阿狸深深地看著他,忽道:“其實,我知道的,他不是巫族的圖騰,更不是你們的神明,他只是一個……怪物,我更知道羅浮梵音寺鎮守南方,更多的便是因為他,本是……”
這時,狂風吹過,群山低嘯,一時間阿狸的話彷彿被大風所淹沒一般,戛然而止。
只是鬼煞卻是身軀大震,猛然抬頭,卻只見這九尾天狐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