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六皇子,秦燁並沒有把所有的猜測告訴夏挽秋;真要說起來;讓秦燁懷疑的原因;和三皇子有關。
要知道三皇子可是麗妃之子;當初麗妃豔冠後宮;敏帝對其甚是寵愛;甚至有傳聞;敏帝有意封其為貴妃;因為當時她已經幫著有孕的皇后管理後宮了。
麗妃可謂權勢滔天;就是這樣,三皇子還是出事了。
而葉美人,以前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身份可謂低下,就這樣一個人一步步爬到了如今的位置,雖沒有再升位份,可是其家族也從以前的平民到如今的富甲一方,聽說就在這幾年還出了進士。
要真讓秦燁說起來,後宮最聰明的怕就是這個葉美人了,那麼身為葉美人之子的六皇子,怎麼可能真的愚笨呢?
只可惜當局者迷,宮中那些人怕是覺得葉美人出身低賤,兒子又是沒本事的,反而放鬆了警惕。
五皇子那信的意思,也是讓秦燁看看六皇子有沒有拉攏的可能,只是在看到六皇子那一刻,秦燁就知道,六皇子才是真正的聰明人,他根本不會去趟這攤渾水,要知道,最後不管是誰登基,對這個沒有任何威脅的弟弟,都不介意表現下兄弟情深的。
“那些事情,我暫時不管,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建壩修渠。”秦燁抿了下唇說道,“林先生那邊怎麼樣了?”
“智久正和都城來的人商討圖紙。”李諶為對秦燁的回答滿意,“遠光又去田裡了。”
“真是辛苦兩位先生了。”秦燁感嘆道。
李諶為反而笑道,“正是他們的興趣所在,有的忙才開心。”
秦燁笑了下沒有吭聲。
只是李諶為忽然嚴肅了起來,說道,“子儒,怕是知州夫人,快要宴請女客了。”
秦燁一聽就知道李諶為的意思,要知道秦家與夏家都在都城,就算再有背景這裡也是錦平縣,而他僅僅是一個知縣。
李諶為只是提醒一下,見秦燁知道自己的意思,就不再多說,反而開始談起公事來。
他其實就是怕夏挽秋還放不下大家姑娘的脾氣,要知道都城怕是沒人不知夏老爺寵女兒了,就算品級比夏老爺高還是與夏老爺作對的人家姑娘,也不會當面給夏挽秋難看,最多就是背地裡說說。
夏挽秋在都城可以直接以秦家嫡長媳,夏家嫡女的身份,把給她使臉色的人堵回去,可是在這兒,怕是……不是說不行,只是秦燁還要在這裡最少待三年,若是把人得罪了,那些人明著暗著使絆子,就夠秦燁受罪的了。
不說別的,就是秦燁上的摺子,那些人也不說直接扣下,只要晚些時候往上送,那麼秦燁就得吃啞巴虧了。
李諶為最害怕的是,夏挽秋適應都城那種眾人之間就算有仇也是客客氣氣,最多綿裡藏針的說話,接受不了這知州夫人那種明諷。
要知道,大家閨秀之間,可從沒有人會直來直往的,而知州夫人……不用打聽都知道,原來就是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兒,只是好命嫁了好丈夫,這個丈夫就算成了知州,還是懼內的很。
而且,這個知州夫人聽說很……怕是會看不慣夏挽秋那身大家女兒的做派,直接給夏挽秋難看。
秦燁如何不知道這些,只是他不知如何與夏挽秋開口,看著自己的腿,若不是……自己的妻子哪用得著受這些罪,眼神陰霾了不少,看著銅鏡中的人,雖模糊不清,卻可以想象是怎麼一副嚇人模樣。
看著梳妝檯上,那簡簡單單的首飾盒,秦燁唇抿的更緊了,就因為他,妻子竟連個名貴首飾都不能戴,甚至要洗手做羹。
他們這樣的夫妻,妻子熬個湯,做個糕點,應該是情趣,而不是……因為沒有伺候的人。
怕是夏挽秋一輩子也沒有住過這個小的院子,甚至連一個賞花的地方都沒有,院子裡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