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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力要止住淚水;雙手在掙扎不開後,只好緊緊的抓住他肩膀,淚水流入他胸膛。沒有看到他釋然的笑容,只是感覺他雙手正溫柔的撫著她的發,拍著她顫抖的背。抓起了被單,包住兩人的身子,隔開了塵世擾攘,只存兩顆心靜靜的跳動。

他包住的,豈只是她的人而已?

一趟日本之行,原來尚有其他目的。嚴格說來,王競堯是為洽公而去;難得的西裝革履,正式且英挺。原本狂方不羈的模樣全掩藏在貴族化的裝扮下。長及頸背的髮梳成一束,戴上金框眼鏡,看來像個沉穩內斂的企業家。只有那一雙深沉的眼依然難掩專事掠奪的光芒。

他到日本談的是黑道上的生氣還是商業上的?

他領她到頭等艙坐定時,已有一名端莊秀麗的女子等在那裡。身著高階套裝,看來像個女強人,眼神間又有一股恭順,是那種很能讓男人傾心的成熟女子──有能力、有柔媚,又夠端莊。

“總經理。”女子起身微微躬身。完美修長的身材全在套裝的襯托下輕易可展現。兩片裙更明顯得烘托出她線條比例均勻的美麗。這女人無一不精緻。

王競堯身邊的人全是出色至極的人物,並且各有風味。只看一眼,何憐幽也明白這女子有著完美條件,心中不願猜想她在他心中佔著什麼地位。那與她無關。

王競堯扶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沒有理會那女子。

“你會不會暈機?”他問。

“不知道。”幽黑的大眼看著窗外的天空。陽光正由她這方視窗投射進來,映在她不施脂粉的白皙面孔,幾乎呈半透明的色澤,使她看來像個琉璃娃娃。

他扳過她的臉。

“看我,只看我!”

他不喜歡她遊離的眼神飄湯在虛無的世界,一如他慣常的習性,要求絕對的權力與控制,連她也不能獨獨保有任何思緒。她將雙手環住他腰,頭靠在他雄健的胸膛上,閉上雙眼。他要絕對的順從,她就得給他。要當一個沒有聲音的洋娃娃是件太容易的事例。

無須去了解這個心思複雜的男人,他要的只是順從而已,並不是他人的探索和剖析。

他為她披上一件毯子;隨著飛機的起飛,她的身子有短暫的不適。微張星眸,從他肩膀看過去,接收到那位美麗女子研判的眼光。他們都是一樣的!凡是出現在他身邊的人都拿探索的眼光看她。是想明白她這麼個平凡女子有何魔力讓他肯散財換她身子嗎?她也是不明白的。與其研判她,還不如去問他更快些。若不是他心思怪異,即使她再美如天仙也引不起他注意的。也因為他怪異,今日平凡無奇又似啞巴的她才會讓他牢牢摟在懷中,為荒誕不經的世界再添一筆稀奇。

那美麗女子看他的眼光是依戀與不安的。她喜歡他嗎?可真是辛苦的事了!愛上這種男人會是場災難。沒有人能以甜膩的情網來捕捉這隻屬於自由空間的黑豹。想捕捉他,只會落個遍體鱗傷罷了。她瞭解他不多,但他掠奪的本質強烈到她一看即知。不要企圖去綰住他的心,否則心碎的會是自己;若有人心疼也就算了,但他不會的,他甚至會對砸碎的痴心冷笑。不能愛上他!她深刻明瞭。

悄悄抬起眼,他正在閉眼沉思些什麼;攬緊她身子的雙臂顯示出他的清醒。這個男人是頭高危險性的黑豹,卻又散發著罌粟般致命的迷魂力,會讓人不由自主的痴痴跟著他。那端麗女子是喜歡他的,那她自己呢?一個處在被動情況下的情婦能談得上感覺那東西嗎?這男人不喜歡被真心捕獲,他酷愛掠奪不願奉獻的心。所以對他痴迷的女人是最可悲的那種人。

他不會要自動捧來的真心,偏又追逐著不屬於他的虛無縹緲,用盡手段,即使耗盡所有的也在所不惜。他要的,是一顆追不到的心;所以她不能將真心付予。跟著他的遊戲規則走,她是個有職業道德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