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忍不住笑出聲來,道,“這不行,鳳皇公子現在已經長大了,等月奴再長大了,鳳皇都老了呀?”
月奴又覺得媽媽說得不對,嘻嘻笑道,“媽媽你又說錯了。”
“哎?”
“嘻嘻,等月奴長大了,鳳皇也長大了才對。”
母親解釋道,“那就會老了呀。”
月奴不懂老了是什麼概念,不知道怎麼跟媽媽說,又不服,嘻嘻笑著,倔道,“鳳皇會等著月奴一塊長大!”
母親呵呵一笑,不再嘗試跟小女兒解釋大道理了,道,“好好,都聽月奴的。”
月奴以為自己說贏了媽媽,摟著媽媽脖子,興奮不已。
人群散去,眾人各自回家吃餅賞月,按下不談。
慕容花城早已在觀景樓安排了燈火,花城百姓是雖不能至,心嚮往之。
觀景樓凌空臺上,慕容花城拿出幾隻輝射著幽幽光亮的杯子,在眾人面前一擺,正好是六隻。冷花兒即拿去一隻,笑道,“這是什麼杯子?”
“是慕容家的寶貝。”慕容花城回了一句,又分給塵琴子、千百媚、褚師鈴和樓無樓一人一隻。並又為各人斟上特意準備好的葡萄酒。
冷花兒笑道,“此是文飲。”
樓無樓即道,“老酒鬼思念酒中知己。”
千百媚道,“可是說的石學士?”
冷花兒笑道,“百媚也知!”
千百媚微微點頭,又道,“老酒鬼說‘文飲’二字,讓百媚記起書中記載石學士與友人飲酒,別出心裁。”
冷花兒難得有顯山露水的機會,考道,“說說。”
千百媚偷偷一笑,掩飾過去,道,“曼卿與客痛飲,露發跣足,著械而坐,謂之“囚飲”;飲於木杪,謂之“巢飲”;以稿束之,引首出飲,復就束,謂之“鱉飲”;夜置酒空中,謂之“徒飲”;匿於四旁,一時入出飲,飲已復匿,謂之“鬼飲”。”
冷花兒聽罷哈哈一笑,“若非曼卿,此等作怪,則有沽名釣譽之閒。”
千百媚道,“靖節先生撫無絃琴,以寄其意,異曲同工之妙。”
慕容花城接道,“曼卿曾與眾客續對詩鬼‘天若有情天亦老’句,獨出‘月如無恨月長圓’對,可謂妙極。”
千百媚笑道,“鳳皇還是不甘心吶。”
慕容花城搖了搖摺扇,道,“自然。”
文雅對談間,花城百姓已燃放孔明燈。慕容花城五人見孔明燈飛昇,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護欄邊觀看,獨獨冷花兒還握著杯子。恰巧正有一盞燈飛近,冷花兒伸手抓住,湊近一看,哈哈一笑,道,“上面還沾著字條!”
褚師鈴過來道,“看看寫的是什麼?”說著將字條捋起來,一字一頓念道,“請賜鳳皇顏。”
冷花兒笑道,“哈哈,這是要做花魁呀!”
千百媚卻道,“花魁非是鳳皇顏…哼哼,看來此顏是顏吶。”
慕容花城將手中摺扇合上,笑道,“難道是我?”
冷花兒搖搖頭。
褚師鈴道,“二師弟,快放了吧,誤了人家的願望可不成。”
冷花兒急急鬆開手,連連道,“對對對,不能誤了人家。”
慕容花城卻要抓回來,被冷花兒一把拉住。
冷花兒道,“你要幹什麼?”
慕容花城道,“看筆跡。”
冷花兒看著已飛高的燈,道,“看不成了。”
慕容花城只得一笑道,“罷了。”
六人又看了一會,都又回去飲酒。
冷花兒早已左右上下端詳了一番手中的夜光杯,此時不無羨慕道,“鳳皇,你這杯子真心好看。”
千百媚卻道,“早已聽說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