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拉著劍靈煙即走,一面卻又笑道,“慕容先生,慕容夫人,可不要急著睡哦,回來給你們帶好東西。”
越天姥笑道,“你要瘋自便瘋去,莫要累人。”
慕容夫人補充道,“好東西是跑不了的。”
滂沱山小竹林裡卻是下著雨,漆黑一片。
川母川父和川老頭子都已睡去,川江夜和凌尺素卻不在小竹林裡。
兩人正在去大竹林的路上。
川江夜本是陪著凌尺素聽雨的,忽而興致道,“尺素,不如去大竹林走走。”
凌尺素一愣,繼而微微一笑道,“現在?”
川江夜回道,“現在。”
凌尺素起身去拿蓑笠,川江夜則拿來兩隻燈籠,稍微整改,便向大竹林去了。
夜路頗為難行,當兩人翻過一道山嶺,雨已停了,涼風習習,一輪圓月當空。
凌尺素已摘下斗笠,望著圓月道,“還真不枉出來走一趟。”
川江夜先察覺到異常,道,“這邊似乎並不在下雨?”
凌尺素往前快走幾步,隨之咯咯地笑起來,回頭道,“果真!這地面還是乾的!”
川江夜走過來,凌尺素將斗笠扔在路旁,又將蓑衣脫去,也扔在路旁,仰頭望著圓月直笑,停下來了才道,“哎呀,鞋裡全是泥水,一時竟未察覺。”
川江夜愜意一笑,道,“你將蓑笠扔在那裡…”
凌尺素看了看地上的蓑笠,笑道,“如此朗月,豈會有雨?穿戴蓑笠可不輕簡,回來時再捎上也無妨。”
川江夜身材魁梧,雖穿戴著蓑笠,卻絲毫沒有類似感覺,不過經此提醒,也隱隱約約覺得沉重起來,便笑道,“嗯,有道理。”一面將蓑笠褪去,也扔在路旁。
凌尺素又笑起來,提著燈籠,徑直往大竹林竹樓而去,不時回頭催促川江夜,如快些快些!川江夜便快步跟上。
大竹林裡,七丹青和明卷僧早已看見遠處兩點突然的亮光。
玉吹煙笑道,“那莫非是鬼火?”
檀名女撲哧一笑。
玉吹煙道,“笑什麼?”
眾城明月。
換了一身行頭的越歌詩拉著劍靈煙到處亂跑。劍靈煙為此一直沒能停下來好好為自己挑選些喜歡的物品。
越歌詩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這個不錯,真不錯。”買下即遞給身邊的劍靈煙。
劍靈煙偶爾問道,“詩詩,你買這麼多,要給慕容先生和夫人的好東西是什麼?”
越歌詩神秘道,“你猜。”
劍靈煙攤攤手,又被越歌詩拉走。
越歌詩笑道,“靈煙大哥,你被稱為‘智利無雙’,怎麼連這都猜不著?”
劍靈煙無奈一笑,搖搖頭。
越歌詩黠道,“這麼難?”
劍靈煙不服氣道,“我現在想買一件禮物給你,你可猜得出是什麼?”
“咦?”越歌詩假裝好奇,道,“真的麼?”
劍靈煙道,“當然是真的。”
越歌詩詭異一笑,道,“哈哈,我偏知道!”
劍靈煙忙道,“是什麼?”
越歌詩慢踱幾步,回身笑道,“醉倚玉搔頭,幾曾知旅愁。”
劍靈煙暗暗稱奇,“你怎麼知道?”
越歌詩咯咯一笑,道,“你猜啊!”
劍靈煙搖頭一笑,不猜。
川江夜和凌尺素兩人已行至,檀名女在後面一推,玉吹煙不由得第一個迎人。檀名女在後跟上,搶先笑道,“方才吹煙說你們這燈籠是鬼火,可猜這言外之意是什麼?”
凌尺素笑看玉吹煙。
玉吹煙笑道,“我怎會說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