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月靈風笑道,“這倒是奇聞趣事一件。我見了招牌,卻想不到是這麼一回事。”
兩人吃完了面,回到那株垂柳下。
月靈風呵呵笑著,“不想一個小店面的主人,卻有如此駭俗之舉,佩服佩服。”
“世人多有驚世駭俗的想法,就是敢做出來的少之又少罷了。”
“有道理。”月靈風道,“我若也能驚世駭俗一番,足慰平生了。”
“風大哥一定會的。”
月靈風點頭笑道,“卿兒足矣。”
“多海呢?”皇甫飛卿雖是笑著,卻是憂傷。
“多海?”月靈風一下子回到現實中來,望著皇甫飛卿,皇甫飛卿也望來。
皇甫飛卿幽幽道,“卿兒並不介意風大哥去愛多海。”
“多海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精靈,卿兒不許她受到傷害。”皇甫飛卿繼續說著,“風大哥也不用擔心卿兒,卿兒自好得很。咱們若是有緣,自會在一起;若無緣,既不關風大哥的事,更不關多海的事。”
月靈風無話可說。
“卿兒,我送你回鑄劍谷。”
“好。”皇甫飛卿已哭了。縱有千般不捨,她也絕不會跟月靈風說出“風大哥,我捨不得你”這樣的話,她僅是道了一個“好”字。
“噢,那無心姐姐怎麼辦?”皇甫飛卿猛然想起與月靈風同行的洛無心。
月靈風笑道,“無心師妹何等聰慧,我看她早已把自己安置妥當了。”
“無心姐姐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皇甫飛卿回想著印象中的洛無心,“眉宇之間卻凝著一股淡淡的憂愁,揮之不去。”
皇甫飛卿此話已把自己跟月靈風包含了進去,即使自己沒有察覺。然言者無心,聞者足見,月靈風卻微微的笑,撫弄著皇甫飛卿的髮絲,並不答話。
這邊廂塵多海帶著三個跟班,呼喝著上了錢塘一帶最好的酒樓,因為地處高地,即使在底樓,亦可望見大海。
“這樓比望海樓還多了兩個字!”塵多海跨進酒樓,不一會已要到雅間,進入坐下,正等上酒,突然笑道。
冷花兒在對岸崖上就對月靈風和皇甫飛卿、塵多海三人的互動深感納悶,但彼時不好發問,此時恰好,於是開口道,“哎,野丫頭…”
“嘿!”塵多海搶斷冷花兒的話,高聲道,“臭不要臉的老酒鬼,誰是野丫頭?”
冷花兒不示弱道,“這裡難道還有別的丫頭?”
“不許你這樣叫!”塵多海一拍桌子,指著冷花兒道。
“喲嚯!我偏就叫了!怎麼地?不高興要比劃比劃?”冷花兒本是隨興,卻見塵多海認真,反倒覺得歪打正著,正好報那一箭之仇,也站起來道,“來啊!現在我有了防備,還怕你不成?”
塵多海無法,豎起大拇指道,“好得很!你贏了!”
冷花兒得意,乘勝追問道,“野丫頭,我…”
“有屁快放!”塵多海呼呼道。
“哎!”冷花兒已坐下,此時身子往後稍稍一傾,指著塵多海,一時說不出話來。
“放不放?”塵多海呼呼道。
冷花兒一蔫,陪笑道,“我剛才看見老臭蟲跟那個皇甫姑娘好像…”
果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關你屁事!”
“哎,你!”冷花兒大不爽,卻見樓無樓和川江夜在一旁笑,即又服軟,“我這不是好奇嘛,你幹嘛…”
“好奇害死貓!”
“什麼貓?”冷花兒聞所未聞,怪叫道,“什麼貓?這…我又不是貓!”
酒已上來了。
冷花兒破天荒不管酒,繼續道,“你剛才不也很熱心嘛?”
“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