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煙聞聲,目光掃向亭子中央,映入眼簾:一張桌子,桌子上的一壺酒,酒壺下的一隻小火爐,爐中炭火柔和,旁邊兩隻酒杯,另外還有兩張凳子。
越歌詩回頭,渾身一震,差點沒嚇出魂來。劍靈煙去看桌子,並沒有注意到越歌詩突然回頭,想注意的時候,已經被越歌詩抱住。
越歌詩笑道,“靈煙大哥,你怎麼像只鬼一樣無聲無息的?差點沒把詩詩嚇死。”
劍靈煙知道越歌詩說笑,回道,“這你就騙不得人了,靈煙大哥是跑著來的,腳步聲那麼大,怎會無聲無息?”
“這不正在下著雨嘛,靈煙大哥要跳著來才對。”越歌詩跳開,眼中含邪,顯然是在逗弄劍靈煙。
劍靈煙暗暗鬆了一口氣,靜靜笑道,“像鬼就差點把你嚇死,跳著像殭屍,真把你嚇死了如何是好?”
“哦…也對。”越歌詩俏皮道,“快說,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
劍靈煙聞言一慌,思路卻還清晰,假裝鎮定道,“我有給你寫信。”
“呆瓜!”越歌詩暗暗一笑,假裝不悅道,“那麼少。”
“有三封。”劍靈煙正經道。
越歌詩不禁咯咯直笑。
“詩詩,你…笑什麼?”
越歌詩道,“兩個月才三封,靈煙大哥,你真的一點都不怕詩詩會被給詩詩寫了三十封信的人給拐跑了?”
“三十封?”劍靈煙驚訝道,“是什麼人,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劍靈煙足足苦思了兩個月,寫了又覺不好,寫寫扔扔,以致於才送出三封,現在聽到有人能寫三十封,自然很佩服,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越歌詩笑道,“他兩個月幾乎不吃不喝,窩在書房裡寫出來的。”
“如此用心良苦?”
“所以我很感動。”
“然後呢?”
“但我不喜歡他,把他轟走了。”
劍靈煙不無惋惜道,“那他豈不是要很傷心?”
“那我現在去喜歡他如何?”
“也不必如此。”劍靈煙分析道,“他能為詩詩做到這般,可見其用心,不過其品行如何,還須…”
劍靈煙還未說完,越歌詩又笑起來,打斷道,“靈煙大哥,聽說你有‘智利無雙’的美稱,是也不是?”
“虛名而已,不可當真。”
越歌詩笑道,“那方才詩詩說謊,靈煙大哥怎麼卻當真了?”
劍靈煙聞言松道,“空緊張了一場。”
“你緊張啦?”
“是。”劍靈煙道,“詩詩說那麼少的時候真的嚇了靈煙大哥一跳,原來是靈煙大哥多慮了。其實在詩詩心目中,三封跟三十封是一樣的對吧?只要…”
“停!”越歌詩苦惱道,“靈煙大哥,我們不說這個,好不好?”
“為什麼?”
“好不好?”
劍靈煙猶豫一下,道,“好,我們說別的。”
越歌詩連忙點頭,道,“靈煙大哥,你衣服溼了,冷不冷?”
“不冷。”劍靈煙笑道,“不用管它。”
“真的不冷?”
“不冷!”劍靈煙肯定,又道,“倒是方才詩詩念‘閒愁幾許,濣蘭觥兮雨’,不知所為…”話未說完,劍靈煙撇眼看了看亭子中央,恍然道,“原來…詩詩我…”
越歌詩截道,“靈煙大哥,你別自作多情。向來騷人墨客都是喜雨喜山喜亭的,詩詩就不能?”
劍靈煙看著越歌詩掩飾思念,低頭看了看溼了的衣服,道,“詩詩一言,靈煙大哥才確實覺得有些冷了。”
越歌詩撲哧一笑,道,“冷了就去換衣服。”
劍靈煙臉色尷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