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瞭解,雖包過這算是三次次見面了,若這些皆為表相,那自己還是謹慎些好。
步伐聲陣陣,來人未至桌前爽朗聲音先到。
“我找你幫忙解決一件事,我同你有一樣的心結。”心理嘆息一聲,終究還是要得了結的,一昩的逃避又能怎樣,結果還不是一樣?身終究是敵不過心的,早日了之對誰都好。
全無闖入自覺,又是落座在對方桌前。
聽到有些敏感的話語,江君擱下手中物事。眼角上挑睨向對方神色微怔。
“是你?”難怪…他知道對方找他有何貴幹,如果他能幫助自己找到墨子桐,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若他不應,那自己也無由要求他幫自己這個忙,畢竟無由來的幫助一個陌生人對誰來說都是件很危險的事,特別是在完全不瞭解對方任何的底細的條件之下。
一想到墨子桐嘴角不由扯了幾分笑意,眼中燃起沒能滅下的執念也轉瞬即逝,不透入任何情緒被外人捕捉到。
“你的小情人也就是我的學弟帶走了李少臣,咱倆是不是應該合作下,一起去找他們?”宋子棹又是開門見山,因為他看到江君入目即使人眼中不滅的執念,不由啞然失笑,自己何嘗又不是,我放不下。
“…”小子居然和他是同學關係,心理非常不舒服對於把李少臣帶走了心中那個氣氛,小子對他那麼好對自己卻那麼小氣。
“合作?”江君磁性聲音開口道。
“祝我們愉快。”
談完話窗臺外已是月上稍頭,宋子棹便也告辭了未多留一分。
江君也索性離開,回去好好整理一些東西找回墨子桐。
處理好事物是,已是月上中天,一臉茫然的坐在沙發上,他沒有開燈,大廳及各個角落只有一片漆黑。
白日裡的別墅因為陽光的投射和裝飾,看上去流光異彩,莊嚴華美。
可暗夜裡,失去了一切燦爛的表象。再一次覺得這個家裡少了墨子桐的歡聲笑語且睡在沙發上深夜等候自己,只不過是一道又一道的牆拼湊,每一個牆角都似乎透著沉沉死氣。
起身走到窗前,鄰著的是燈火輝煌的大道,人影穿梭,偌大的城市,不時上演著吵架分手的鬧劇,演繹著人世悲喜。
呵呵。
房中一派寂然,深夜了卻依舊毫無睡意,清醒的心,在夜裡更顯澄淨透徹。
遠在天邊的墨子桐正一個人頹然的坐陽臺護欄上,雙腳懸於外邊,雙手撐著欄杆上。
他著昏不遠處月色朦朧下的景,匆匆過路的行人。又是年關將近,心中五味雜陳,往事不堪回首。
李少臣那天回來後發現桌子上多了好多書,墨子桐說是他下午找醫生要的,這幾天李少臣每天都認真的閱讀,根本就把圖書館那美女說的話了。翻閱了許多,幾乎症狀表現都一樣,可能是上次圖書館那本自己還是沒有認真閱讀研究。
再說了男人能懷孕,母豬豈不是能上樹了。那要能懷孕那他墨子桐就是個妖怪,懷的必然是個怪物。李少臣心道。
向村子裡的醫生借了許多醫書查閱許多資料,都證明了那是肝癌的症狀。
肝癌,晚期。即使有錢也沒得治。
也許他命運不好,許多的往事該塵封了,許多的夢境肯定早蒼白了,墨子桐此刻的感覺有些茫遠了。
也許是,夢隨葉落,人隨風過。
寒風凜冽捲起漫天凋零的落葉,一片樹葉輕落在他身上,他伸手拿下放在手中靜靜的看著。他深深的體會到了歲月流年的風聲輕輕凋落往事的細枝末節,把原本□□蔥蘢的樹葉渲染得滿目淒涼,向著時光的縱深處。
他也是一個人,走過了一年四季中最喜歡的寒冷沉寂的冬天。
歲月走遠,光陰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