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了張平的身上。
她又將嘴湊了過去。
第二次,袁飛飛輕車熟路,她並沒有急,而是一下又一下,輕啄在張平的嘴唇上,就像在品嚐田素坊最甜的糖塊一樣。只不過,張平的嘴上沒有甜味,只有隱隱的溫熱,和淡淡的苦茶香。
“老爺……”袁飛飛輕輕唸了一句,好像真的在同張平說話一樣。“我要親你了,你願不願意。”
張平安安靜靜地躺著。
袁飛飛裝模作樣地等了一會,然後道:“那就是願意了。”她一邊將臉貼過去,一邊低聲呢喃,“也由不得你不願意……”
袁飛飛將舌頭輕輕探過去,碰到了張平的牙齒,她覺得有些癢,還呵呵地笑出了聲。她的手掐在張平堅實的下頜上,將他的嘴張得大了些,而後將小舌深入張平的口中。
張平的嘴裡空空的,袁飛飛在裡面玩了玩,扭了一圈,轉到下面的時候,碰到了一截軟軟的東西。
袁飛飛一愣,想到是什麼,心裡頓時像揉進一團濃重又輕飄的霧一樣,朦朧又溫柔。
張平的舌頭並沒有被割到舌根,只是多半截,袁飛飛的舌尖輕輕勾畫那截軟軟的舌,清涎垂下,銀絲糾纏。她腦海中茫茫一片,忘卻所有,只能察覺到那截安穩服帖的殘舌。
就是這截舌頭,讓張平這一輩子,再也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袁飛飛是個奇怪的孩子。
她從沒有可憐過張平,也從沒有替他覺得惋惜。因為在袁飛飛的心裡,張平就是這個樣子。
他穩重、成熟,偶爾有些呆愣。
他從不開口說一句話。
在袁飛飛的心裡,張平就是這個樣子。
當晚,袁飛飛花了好大力氣,將張平拖回屋子,放到床上。
她躺在張平的胸口,聽著他沉著有力的心跳,漸漸入睡。
第二天早上,袁飛飛醒得很早,她一睜眼就看向身側,張平還沒醒。袁飛飛心裡有些虛了……
“是不是喂的太多了。”
袁飛飛穿好衣服,飯也顧不得吃,衝出家門直奔狗八而去。
“你下了多少。”
“嗯?”袁飛飛想了想,“全用了。”
狗八:“……”
片刻後,狗八道:“等著吧,明天這個時候差不多能醒。”
袁飛飛:“這麼久!?”
狗八瞥了她一眼,道:“這個量能放倒一頭牛了。”
袁飛飛:“那明天肯定能醒?”
狗八:“差不多。”
袁飛飛得了狗八的保證,回到家中,張平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好像動都沒有動過。
袁飛飛嘆了口氣,幫著張平翻了個身。
“自作孽不可活……”袁飛飛撇了撇嘴,打算乾點活。
她把家裡剩下的鐵器拾掇了一下,出門賣。
袁飛飛賣東西有一套,連唬帶騙,中午的時候就把東西賣出去了。而後她坐在路邊,閒得直打哈欠。
張平不在,她連家都懶得回。
直到傍晚的時候,袁飛飛才回家。
結果她一進家門,就看見張平蹲在火房門口啃饅頭。
袁飛飛:“……”
她走過去,“老爺,醒了?”
張平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低頭接著吃。
袁飛飛蹲到他身邊。
“分我一個唄,我也餓了。”
張平吸了一口氣,將饅頭掰了一半,遞給袁飛飛,袁飛飛接過來,跟著張平一起啃。
兩個人和著清風,就著夕陽,將昨兒個蒸的饅頭都吃了。當然,袁飛飛也只吃了半個。
她看著空空的飯盆,道:“老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