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這是輛被盜車。”
索鎖嘆了口氣。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
彭因坦看看錶。已經快七點了,這些人早把桌上的東西吃光了,還在聊天。德語英文漢語日語交匯在一起,氣氛還挺熱烈。
“我就說,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紅燒肉。翡翠蝦仁也很絕啊,德國人多挑剔,都說很好吃。”康一山低聲說著,笑的不懷好意。“喂,這是哪家的菜?回頭我們就換這兒請他們吃飯。後面要他們全力合作,還是得好好哄著。你懂的。”
彭因坦心想,這些東西嘛,當然是美味沒錯……讓索鎖招待他的客人?
這不做夢麼……不過康一山說的也在理。
那他就去試試吧。
他自己琢磨著這事兒的可能性,可沒跟康一山打包票。
康一山見他喝著酒不吭聲,以為他答應了,說起了別的事:“pia還是老樣子啊,跟以前差不多。”
彭因坦還是不吭聲,好像康一山說的人跟他根本沒關係。
“哎,你心眼兒別又活泛了啊,pia是什麼人你比我明白。”康一山有點嚴肅。他胖而圓的臉上,表情一嚴肅,也還是笑嘻嘻慈眉善目的樣,怪的很。彭因坦看了他,忍不住想笑。康一山皺著眉瞪圓眼,乾脆招手讓小葵過來,說:“記得以後有個叫童碧婭的女人給你老闆打電話,一概過濾掉。”
小葵眯眯眼笑著就看彭因坦。
“神經。”彭因坦示意小葵不用搭理康一山。他把剩下的葡萄酒都喝了,看那幾位德國工程師像是真對面前的食物很滿意似的,也笑笑,說:“該去吃晚飯了啊。全體都去吧,這麼晚了。”
“那我們走。要我回來陪你嗎?”康一山問。
“滾。”彭因坦說。
康一山笑著,招呼大家一起離開事務所去用晚餐了。彭因坦看看時間差不多,讓幾個主動留下加班的事務所的同事也都下班了。小葵最後一個走的,問他還有沒有什麼事,他說沒有了。
他看小葵反而是有話要問的樣子,問道:“你還有事?”
“康總剛剛是開玩笑吧?”小葵問。
彭因坦眉一挑,說:“當然。”
小葵說宣告白,替他關了辦公室門。
事務所終於就只剩下他一個人,整層辦公室都靜下來。
他看到小桌上剩下的飯菜,收拾下了下,都倒進了垃圾桶裡密封好。清洗碗碟的工夫,他看了看瓷器的花紋……小葵去訂的這套瓷器,看起來還算不錯。他對這些東西沒什麼可挑剔的,但知道女人對瓷器是天生的鑑賞家。
他把杯碟都放在架子上晾著,鴨蛋青的色澤和濃豔的圖案相得益彰。他預備熬夜加班,給自己做杯咖啡。咖啡粉裝進容器裡使勁按一按,塞進機器裡時,他好像是鬆了口氣。可能是連續飛行和熬夜,他覺得有點累。
小廚房裡瀰漫著咖啡香,他倒出咖啡來坐在小桌邊,靠在方柱上啜口咖啡,稍稍一轉身,就看到了斜對面牆上那幅畫。
他有陣子很喜歡畫彩鉛畫。臨摹建築有時候會覺得枯燥,就用彩鉛來畫。臨摹本上色彩斑斕,還原建築的本色,會讓他看了心情比較愉快。他的導師說過他對建築細節的把握很精準,所以後來的研究方向和職業選擇,都建議他向古建築保護和修復發展。
畫畫嘛,修性養情,他閒的時候也會畫的。
這幅畫裡的鄉村小屋,確切已經記不得到底在哪裡了。只記得那是第一次去看極光,在瑞典的lofoten群島。期的最後幾天在lofoten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