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
“那為什麼他那麼疼啊?”索鎖半天才問出這麼句話來。
醫生頓時就笑了,說:“傷筋動骨當然疼啊。這也很疼的。而且有的人對疼痛的耐受力差一點,就哭爹喊娘了。這位就不錯了,我看進來的時候臉都白的嚇人了,還忍著呢。”
醫生話音沒落,彭因坦就從裡屋出來了。
索鎖看他一臉的汗,也沒說什麼,就是跟醫生說了謝謝,陪著彭因坦出來。彭因坦可能在裡頭呆的久了,出來後看著臉色更不好。見她手裡拿著自己的手機,他問是不是有人打電話來了。索鎖說是,不過是個隱藏號碼。
彭因坦嗯了一聲,說:“放起來吧。有電話我這會兒也不接。”
他語氣已經聽的出來有點兒不耐煩了。索鎖給他收起來手機的時候,從他包裡找著手帕。但是沒有……她忽然想起來,摸摸自己的口袋。
彭因坦邊走邊看著她忙活。他的包被她抱在懷裡顯得有些大。而且他包裡裝著些隨身的物件,加起來也是有點兒沉的……她忽然從她的褲袋裡掏出一樣東西來遞給他。他接了一看,是一條男士手帕。
“這誰的?”彭因坦拿過來,看了看,問道。
“誰知道那個小狗的。”索鎖說。
彭因坦笑出來,問:“你一直帶身上?”他才想起來這是他借給索鎖的。沒見她還,他也沒有放心上。這種小東西,他怎麼會記得呢。不過疊的整整齊齊的,握在手裡還這麼柔軟……他將手帕按在額頭上。
他們仍然是要回到急診那邊去見醫生的。這一路走,索鎖就不住地看彭因坦。
彭因坦就問:“我臉上有花啊?”
索鎖不吭聲。在電梯口扶了他一把,彭因坦低頭看看她輕輕碰到他上臂的手,說:“哎喲,這下可真是賺了,受傷也是有好……”
他話剛說到這兒就打住了,因為索鎖握著他上臂的手用了力氣。
他以為索鎖是惱恨他說笑過分,不想他看索鎖時,索鎖根本就沒在意他——他們剛經過急診室出口,從他們身邊被接連推進去兩名傷員……空氣裡有血腥味,藥水味都遮不住。忙碌的急救人員把人交給醫護之後,站在原地急喘。
有人小聲問怎麼了。
他們搖搖頭,說可能不行了。已經停止呼吸有十分鐘了,不知道醫生能不能救回來。
是怎麼傷的呢?
哦,是墜樓……
彭因坦皺眉。他抬手遮了下索鎖的眼睛,帶著她轉身往診室走。索鎖的腳步不是很靈活,一副被嚇著的樣子。他不說什麼,到了診室門口說你在這等我好了,別亂走。他進去時又看了她一眼,她坐在長椅上乖乖的……但是忽然間手就又在口袋裡摸著,神經質似的要找到什麼。
彭因坦想既然是受到驚嚇了,大概是要抽支菸鎮定的。
這倒也不那麼招人煩。
他先進去找醫生。醫生和他說了老半天到底怎麼回事兒、要怎麼治療、下面恢復期要注意些什麼……左手小臂被安上了夾板,又纏上繃帶。
醫生抬著他手臂左看右看確定自己技術發揮的完美,又坐下來給他開了藥,囑咐說:“頭兩個星期尤其注意不要亂動。有問題馬上回醫院來。你傷的不重,頂多倆禮拜就可以拆夾板。不過你要是不好好養著,就很難說了……挺晚的了,去拿了藥趕緊回去休息吧。”
彭因坦微笑著說謝謝,跟醫生道別出來,要去交錢拿藥,不見索鎖在門口等著他。
他身上分文沒有,只能找她。
還好索鎖並沒有走遠。
他一轉彎就看到她了——在走廊的盡頭,對著樓梯間的位置。發現了他,她馬上就往這邊走。近了,彭因坦才看到她臉上還溼著。看樣子是去洗了把臉。這樣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