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經濟,從中長期來看,根本就不會有本質上的好轉,因為不管是歐洲,還是美國,都處於貿易逆差的局面,歐洲債務和美國債務都已經是失控了。”
“我說的失控,不是政府債務的崩盤,而是做為政府,不管是歐洲國家,還是美國,基本無法遏制國家債務的增長,只能拆東牆補西牆,只能是不斷借更多國債彌補虧空。”
“原因很簡單,不管是歐洲,還是美國,在全球自由貿易中,總體都是輸的一方,只是輸多輸少的問題,而新興市場的成長並沒有讓歐盟國家和美國成為最大的獲益方。2007年以前,我們的全球貿易體系形成了一個大迴圈,亞洲國家積累財富購買歐美的國債,借錢給美國和歐洲維持消費經濟,進而保證亞洲國家的出口和經濟增長,到了今天,這種大迴圈已經撐不下去了。”
“我們現在只能是開啟一個新迴圈,向亞非拉和新興市場借債,保證中國的出口和經濟增長,促進國內消費增長和服務業發展的工作還是要做,但我個人不持太高的期盼。”
“另外,關於城鎮化的問題,我個人也不支援現有的縣鎮模式的新城鎮化思路,不現實。我覺得中國城鎮化的主導方向應該是地級市的發展,最終可能完全弱化鄉鎮一級,全國人口主要集中在大城市和地級市,然後才是縣。因為現代經濟的龐大體系和規模特性決定了,現在一個城市,市區沒有七八十萬人口,根本搞不出明顯的經濟漣漪效應。”
“所以,我的建議是優先發展地級市的中國城鎮化,要增加地級市的土地供應……當然,我只是隨便說說,反正就目前這個國內外經濟局勢,我只能說,未來十年是一個全球比誰更慘的時代,咱們只要比其他國家混的好就行了。因為隨著rmb的國際化,原有的全球經濟迴圈已經被實質性的打破了,這條路,咱們又只能進,不能退,那相應的,這些年肯定得吃點苦,反正也不是隻有中國吃苦,其他國家肯定比咱們更苦……對於我們華銀財團來說,我們很早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了。”徐騰講完了。
會議室裡,繼續鴉雀無聲。
徐騰的提議當然是有私心的,因為,華銀財團的2010年二次年會,剛做了一個新的大決策,將工業產能向三線的地級市遷移。
中國的人力資源是非常豐富的,14億人口嘛,這為中國經濟的騰飛提供了無窮的動力,同時也帶來了一個必然的負面因素房地產的泡沫。
這是一體兩面的問題,必然的,有陽必有陰,有利必有弊。
華銀財團這麼多年慢慢摸索出來的經驗和體會,那就是向著非一線的地級市轉移工業產能是最好的一種選擇,既有足夠的城市土地資源和勞動力資源,地價也尚可接受。
簡單的說,在三線城市的一個工廠,每個月4000能聘用到很不錯的工人,而且很穩定,普遍都是本地人,除了華銀財團投資的工廠,加上其他合作企業的十幾個配套工廠,基本也都能安置。
地級市嘛,這點土地和勞動力資源,包括政策資源和貸款資源都還是有的。
如果是到縣裡,那就比較麻煩了。
在一線城市,薪水就太高了,員工壓力也大,整個企業都很容易處於不穩定的狀態,別人在你的企業幹個十年都買不起一套房,結不了婚,你還要讓別人100%奉獻,要別人熱心專研,熱愛崗位,珍惜崗位……怎麼可能?
從2006年開始,華銀財團就已經慢慢這麼調整,今年是真的下定決心,能搬遷的都立刻搬遷因為現在不搬,遲早還是要搬,一線城市的地價,哪怕是對華銀財團的高階製造業和工業3。0體系都構成了硬性的殺傷。
徐騰當初決定將核心的製造業放在江州、寧州和錫州,汽車業和汽配業主要留在江淮省,已經算是給華銀財團爭取了不少的緩衝時間,